我摇头说:“你错了,人会有很多特殊情况下假死,只要抢救及时都能救回来。你发现她出了问题,不先带医院去检查抢救,却直接带着人到我这里来闹事,其实你根本不把她的死活放在心上,只想着借着她的死来敲我一笔,对不对?”
黑脸膛男人脸皮紧绷起来,鼓了鼓嘴,说:“谁要敲诈你了,我们就是想要个公道,你把我媳妇给治死了,今天要没个说法,就别想跑了!”
我笑了笑,道:“你媳妇死了吗?我看没有,她还是活得好好的!”
“你少在那里胡诌八扯,我媳妇都硬了,你还敢说她没死!这特么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黑脸膛男人越来越激动,上前就要抓我的衣领子。
我抬手把他伸过来的爪子打掉,然后在他胸前轻轻推了一把。
黑脸膛男人踉跄后退了几步,到底没能稳住,一屁股坐到担架旁边,正好对着担架上赵素芬的脸,惨白,空洞,仿佛在向老天诉说着不公与悲惨。
他不由打了个哆嗦,挣扎着想爬起来。
可是这个爬起的动作只做到一半,他就僵住了。
赵素芬突然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黑脸膛男人,咧嘴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然后,她扑楞一下就直挺挺站了起来。
看上去跟香港鬼片里那些僵尸一样,胳膊腿连弯都没打。
这一下来的实在是太过突然,吓得一众围观群众发出无法抑制的惊恐哗然。
离得近的那些披麻戴孝的,更是被吓得纷纷后退,有个年纪最小的,更是当场吓尿了。
赵素芬慢慢转头,咧嘴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骇人表情,对黑脸膛男人说:“你回来啦?我和孩子一直在等你呢,既然回来了就别去别的地方了,跟我们两个一起走吧。”
她说着,直挺挺地抬起胳膊,叉着手就去抓黑脸膛男人。
黑脸膛男人目瞪口呆,看着越来越近的那只手,嗷地一声干脆利索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