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他胡思乱想时。
心爱之人握住了他的手腕,兴致勃勃地介绍火锅店的一切。
“这个单间,用来做奶茶果茶,这边放蘸料,以后每家火锅店,都留出一个包间,给我们自己人用,怎么样,江公子入股吗?”
听此,江璟从荷包里倒出三两银子,还有之前去学院给的费用。
久酥拿出一份股份合同书。
江璟婉拒道:“我不懂做生意,说实话,十成力里,我连一成都贡献不了,这东西我不能签,阿酥,这些都是你的。”
“好,那我赚钱养你。”久酥收起合同,眼底浮现出红意。
天大亮。
关上铺子,他们回客栈补觉。
袁玲拿着久酥给的铜钱,买了俩包子,吃了就继续睡。
久酥推门,看到里面坐着的人,着实吓了一跳,“你有病?”
“落雪肚子不舒服,我是来买保胎药的。”陈兆握拳,她骂他有病,他忍了,听到孩子可能要没,他的心也在滴血。
久酥伸出一根手指。
“我只有一瓶,一千两。”
“好。”陈兆没降价,拿出十张一百两银票便放在桌上,神情变化莫测接过药瓶,他沉声问,“久酥,你很讨厌我吗?”
久酥重重点头:“对!”
陈兆的背影有一丝落魄,看着手里的药瓶,那一丝丝能救回孩子的喜悦,也被那一个‘对’字所冲散。
若是没有那一场战争,他没有被抓去当壮丁,与久酥一定生活很美好吧?
他打猎,她织布。
若是没有和离,既然是将军夫人,也会履行夫妻的责任,他与久酥也会有孩子吧?
“好厌恶现在的生活。”
无人看到的角落,将仇恨、悔恨、厌恶以及心酸的眼泪咽进肚子里,身为猎户,他很清楚一件事。
弓在弦上,不得不发。
既已离弦,不得后悔。
陈楠见从小的好友如此难过,不知该如何,他抬头,又看到了芳菲,叹了口气,跟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