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轩赞许道:“应师弟果然一语中的,就是伤口大了,试想一下,偷袭讲究得不过是“轻”、“快”“利”三字,以司马真人的修为,即便是在毫无防备下被人偷袭,也很难确保一击得手,所以未防司马真人察觉,若用剑偷袭,凶手定然使用快的不带出一丝风声的剑招,所留下的伤口定也是薄薄一道,而不是使用这种雷霆万钧,将整个心脏都击成肉屑的横霸招式。”
李含光露出豁然开朗的神色。“原来如此,慕公子不但修为精深,眼力见识也是当世一流。”
“干这分差,吃这碗饭,见过得死人多了自然看得出,若有可能我倒宁愿不要这份眼力。”慕紫轩苦笑道。
一旁玉真公主道:“你们说这些,我也不太懂,公子既然知晓师尊不是死在剑下,那应该也知晓他死在什么招式之下,不妨明说吧?”
“若臣所料不差,应是死于拳掌之下,近身偷袭的时候,任何兵器都没有拳掌来得快,而拳掌的劲力总是比剑分散,所以整个心脏都留了拳掌劲,之后凶手为了掩饰真正伤痕,才会以霸道剑法,将司马真人整个心脏都轰碎。”
玉真公主问道:“那可还有别的办法看出师尊的真正伤痕?”
“公主既然有令,臣自当一试,只是轻原宥臣对司马真人无礼了。”
慕紫轩将司马承祯的尸体翻了个翻,一把扯去他的衣衫,露出背后的皮肤,却见司马承祯腰上,赫然有一个朱红的痣印,而形状更是奇特,竟是生成太极的形状。
慕紫轩也是一奇,道:“司马真人这痣印也是稀奇,是天生就有的吗?”
张守志道:“没错,师傅这痣印只我们这些亲近弟子见过,私下里都说,这是上天留给师傅统领道门的印记,没想到,唉!”
“张道长莫再伤心了,还有事需你帮忙,劳烦你运动功力灌输司马真人的手少阴真经,杜道长,你来灌输手阙阴心包经。”
二道人不解,却仍照做,慕紫轩则起手按住了司马承祯的背部,按摩一般搓揉,同时口中解释道:“诸位有所不知,人死之后,经络便会变得僵硬,所以许多变化无法显露出来,这时若是用真气灌输,可以使经络短暂‘活转’过来,让那些变化继续发生,或许就能看出些端倪。”
似是为了印证他所说的话,随之慕紫轩的按摩,司马承祯背后伤口附近,蔓延出如数道如蚯蚓一般瘀痕,盘结错落,甚是骇目。
“好阴柔的劲力!”在场高手互看一眼,惊叹道,刚猛的劲力会使筋脉暴裂寸断,而阴柔的劲力会使经脉积淤虬结,能一招间留下这么多暗劲,出手者果然非同一般。
“不知上清派中可有如此阴柔的拳掌功夫?”慕紫轩问道,这言外之意,自然是怀疑凶手是上清派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