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梁小姐。”
“呃~,这个怕是不太方便,梁小姐身体很虚弱,现在需要安心静养,不能受任何人的打扰。”
我听了,只是平静的看着保镖,“我只是想看看她,和她聊几句,不会耽误太长时间,也不会影响她休息的。”
“真的很抱歉,我们不能让你进去。”
正说着。
梁煦似乎在病房听到了我的声音,立刻吩咐助手出来传话,“梁小姐让池太太进去!”
“那好吧!”
“池太太里面请。”
欧兰推着轮椅,想推我进去。却又被警卫员拦了下来,“你不能进去,梁小姐只让池太太一个人进去。”
欧兰听了,眼睛一瞪,极其不满的说,“那怎么能行?我不放心乔宝儿一个人去。”
“兰兰,没事的,我就进去和她说几句话,你在这儿等我。”我拍了拍欧兰的手,安抚着她。欧兰虽满脸担忧,但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我独自坐着轮椅进了梁煦的病房。
病房里很安静,梁煦躺在病床上,她消瘦憔悴许多,脸色也有些苍白,但眼神依然透着犀利和高傲。
看到我进来,她嘴角微微上扬,毫不掩饰嘲讽的意味:“没想到你会来看我,沈星乔。”
我看着她,平静地说:“梁煦,我来只是想问你,池北霆在哪里?他到底是死是活?”
梁煦轻笑一声,微挑眉弓,傲慢的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还有,你和池北霆到底是什么关系?”
“梁煦,我只是想知道他是死是活,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句‘是’或‘不是’就可以了。”我一脸凝肃,语气带着一丝哀求。
梁煦听了,眼神略微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和平静,“无可奉告。”
我心腔一炸,那头也压的很低,她这张高傲脸真是越看越讨厌。
“你不告诉我也行,我现在去问池宴忱。”
梁煦冷笑一声,“阿忱伤的那么重,你确定你要去打扰他?”
“你如果不说,我就只能去问他,他一定会告诉我答案的。”
“还有,你上次写给池宴忱的信,他当场就撕了,并没有去看。”我故意往她心口上捅刀子。
这么讨厌的人,我也绝不会让她太舒心。
梁煦听了,脸皮涩动了一下,转而恼羞成怒,但又强行克制的情绪,“哼~,有你这个大醋坛子在,想必他想看也不敢看的。”
“嗯,他撕了信之后,我倒是看了。你的文笔那么炽烈,可以看得出来,你确实很爱池宴忱,居然等了他十多年。”
梁煦听了,瞬间绷不住,“沈星乔,你还有没有点道德?不经过别人同意,偷偷看别人的信件是最恶心最不道德的事……”
“你那封也不能叫信吧?应该算是写给我老公的情书。我如果给你曝光出去,我想你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呵~,沈星乔,你怕是弄不懂先来后到吧?我和池宴忱相爱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疙瘩猫着呢!”
我冷静的看着他,语气绵里藏针,“我不管你们什么时候相爱的,总之,我认识池宴忱的时候,你们已经结束了。”
“我和池宴忱曾经是正大光明的夫妻,受法律保护的那种。就算我们离婚了,我们也依然有孩子在。如果让大家评评,我想没有人会站在你那边。”
梁煦气哼哼的翻了一记白眼,“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知道池北霆是死是活,仅此而已。”
梁煦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又恢复了那副高傲的神情:“我说了,无可奉告。你别想用这种方式威胁我,我不怕你把信的事说出去,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和池北霆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这么关心他的生死,难不成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同样的,我和池北霆也领过结婚证。在法律上来说,他属于我的二婚老公,我关心他也很正常。”
梁煦听了,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沈星乔,你可真够不要脸的,居然好意思把这种事情往外说。”
“我想,你应该知道池北霆和池宴忱的关系吧?你同时嫁给他们两个,你不觉得很羞愧?”
我冷嗤一声,不屑一顾的看着她,“这个跟你没有关系,你都不嫌羞愧,我为什么要觉得羞愧?”
“好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我转动着轮椅想要离开!
就在我快要走出房门的时候!
梁煦冷冰冰的回了一句,“他还活着。”
我听了,浑身一震,呆愣了数秒钟。
同时,悬在心口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他还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