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又恢复了温柔宠溺,若无其事,仿佛刚刚这是一件很寻常的事。
只是,他的眼底又明显带着一丝不安和窥探。
“乔乔…”
我躺回病床,“我累了,想睡一会,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好,你好好睡觉,老公就在旁边守着你。”
我淡漠的看着他一眼,心如死灰了闭上了眼睛。
哀莫莫过于心死。
对一个人彻底死心了,连争吵都显得多余。我也不想再听他说些什么,反正,他总有理由,他总有借口,他总是对的,他总有太多的逼不得已。
他的解释和谎言,我已经听到耳朵都要起茧了。
我衰弱的闭上眼睛,一点点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池宴忱安静的坐在床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病房里静得可怕,只有仪器的电流声和空调风口的气流声。
静默了五分钟后。
池宴忱忍不住了,又开始重复他一贯的说辞,“……乔乔,我知道我无论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无论我怎么解释,你也根本听不进去。”
“但是,我还是想说,我和苏悦之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由始至终爱的人都是你。”
池宴忱嘶哑的说完,又下意识握着我的手,将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
这几天,他明显憔悴了很多,他下颌的胡茬扎的我掌心刺刺的。
我想把手抽回来,但他握的更紧了。
“乔乔,我已经想好了。等你的病治好了,等我……等我处理好我的事,我就不要这么忙了,我会腾出更多时间陪你和孩子。”
我不想搭理他,随便他自说自话。
池宴忱吸了一下鼻腔,语气沉重的说:“我对于苏悦的感情,充其量只能说是同情。她小的时候吃了很多苦,也遭了很多罪。她遭受的那些痛苦,是你无法想象的。你如果知道她曾经的遭遇,你也会同情她的。”
“乔乔,你从小是在幸福和爱里长大的。你也拥有了很多是她无法拥有的,你更拥有我的所有爱,所以,她才会嫉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