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将军闻言，摇了摇头：“小染，你不用与我这么客气，男女有别，上药这种事我自己来。”

那小厮的手一顿，那双手布满老茧，残破不堪，

临了，她放下药箱：“是，您有需要，随时喊我。”

在她即将走出房门的那一刻，高将军喊住了她。

“小染，女扮男装陪我这么久，辛苦你了，你本来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却被迫跟着我们东躲西藏受尽折磨，如今我们终于有了新身份，你要是想走，随时……”

他的话一顿，因为他看到了小染颤抖的双肩，饱含情意的双眼此刻满是泪水。

“你要赶我走。”

是肯定句。

高将军揉了揉眉心：“是我辜负了你的情意。”

他并没有反驳小染说的话。

小染不甘心，她直接跪在地上，用地的磕头：“我说过，从我与你定亲那日起，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要是赶我走，莫不如直接杀了我！”

高将军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他无奈的忍着疼痛起身将小染扶起。

“你不怕委屈，我自然无话可说，只是我没有办法弥补你更多。”

小染的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能有一个光明正大的陪伴在心上人身边的机会就已经足够了。

得了高将军的承诺，小染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出声：“你喜欢一主？”

这话脱口而出的时候，高将军瞬间大惊，赶紧伸手捂住小染的嘴。

“不可胡言，一主现如今是我的主子，就算有感情也定然是兄妹之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的知道这点，你再这样乱说，小心就连我也保不了你。”

滚烫的泪珠终于滑落，而高将军的手在沾染上泪珠的那一刻只觉得分外烫手般，飞快的收回了手。

他别开脸，不再看她。

小染吸了吸鼻子，被泪水冲刷干净的一小块皮肤露出了底下细腻的皮肤。

“我不逼你，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你，不管你是逃避也好承认也罢，既然你不喜欢我离你太近，那我明日便换了男子装束，去伺候你心心念念的一主大人。”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看似洒脱，却在一个转角处腿软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高将军留在原地，突然用指甲狠狠的掐进受伤的伤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