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白衣老人一口酒直接喷了正坐在对面的人王一脸。
那怕是被幕鸿影那疯婆子揍的鼻青脸肿,也未曾如此失态。
人王一脸懵逼,怒目直视白衣老人。
「看看,看看。」幕鸿影脸色阴沉不定:「老不死的,你看看你究竟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你不是一直自称德高望重吗?就你那所作所为,依老娘看来根本就沾不上半点边。现在不只是神族和魔族的后辈在背后骂你,就你们人族自已的小辈,现在也都对你这个老不死的怨恨不已。」
白衣老人脸色青白不定,却是根本不敢接话。
眼前这个女疯子余怒未消,就算借自已几个胆子也绝不敢在这种时候招惹这个女疯子,万一一个不高兴,老子只怕又要挨一顿胖揍。
「神武会盟之后,世间将再无道友立身之地。」人王轻叹:「神族等四族绝不会善罢甘休,帝陨之地的那位护短到什么程度道友自已清楚。现在杨文君已然有了怨恨之心,那老疯子和杨氏又岂会罢休?道友,老夫这一次,却是被你给坑惨了。等此事一了,老夫便回府归隐,免得受这无妄之灾。」
白衣老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这究竟算是怎么回事?
神武会盟,不是数百万年以来皆尽如此?
虽然这一次神武会盟有四族参与,自已不过是把难度增加了一些而已。进入诛仙阵之前老夫都已说的明明白白,所有的路都是那些小辈自已选择,就算他们进入诛仙阵之后有所死伤,也是他们自已选择的路,怎么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怪到老子头上?
要是以往都是这种情况,老子这神武会盟的主祭者,岂不是早干到头了?
「下一关又是什么?」幕鸿影冷笑。
白衣老子身了不由一震,差点直接把自已手里的酒葫芦给扔了。
「这个不能说。」白衣老人面色发白。
「不是你这老不死的自已说过,无论诛仙阵之外的生灵如何强大,也绝不可能插手诛仙阵之中的试练。」幕鸿影冷笑:「难不成你是在欺骗老娘不成?老娘提前问你,也只是想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白衣老人差点直接哭了。
老子信你个鬼!
要是你这话能信,老子就真是三岁孩童了。
眼看白衣老人的神情,幕鸿影直接抓起立帝后面前的紫玉茶盘:「说不说?」
「说,说,说。」
白衣老人吓了一跳,直接如同做错了坏事被长辈抓到的熊孩子,脸色苍白:「老夫说还不行吗?」
「早说不就结了,非得老娘动粗,你说你是不是犯贱。」幕鸿影丢了茶盘:「老实交代,这次你又憋着什么坏,要是再敢欺瞒,看老娘如何收拾你这老不死的。」
白衣老人直接哭了。
这多少万年以来,老子不知道做了多少年的神武会盟主祭者,却从来都没有这么憋屈过。怎么说老夫也是世间有数的绝巅强者之一,你就不能给老子留点颜面?从此以后,老子这神武会盟的主祭者再也不干了,谁他麻爱管谁管,,,,,,
「下一关,将再无外力危险。」白衣老人面色发白:「天劫和地府,已足以考验活下来的生灵战力非凡。后面的一切,考验的是他们的心性而已。」
「怎么考验?」幕鸿影脸色一寒。
「不过是三十六个名额而已。」白衣老人拉笼着脑袋。
「原来如此。」幕鸿影脸色越发的难看:「原来你这个老东西一开始便是在给所有的小辈下套。能走到这一步的生灵,那一个又是易与之辈,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生灵,你竟然是在想着让他们为了名利自相残杀,
这一手果然玩的漂亮啊!」
「路摆在他们的面前,所有一切都应当由他们自已选择。」白衣老人脸色发白:「功名利碌,向来都是所有生灵都无法摆脱的心魔。后面的这一场,每个生灵都只能自已争取。前面两关都是混战,就算是有混水摸鱼或者运气逆天的生灵也不足为奇,可这一关所有生灵都只有靠自已,才能最终夺取那三十六个名额。」
帝后脸色不由一变:「难道,正如那妖族小辈所说,这次试练只能有三十六个生灵活下来?」
白衣老人脸色不由一僵。
「老实交代。」幕鸿影的手又摸向了茶盘。
「如果有生灵愿意放弃,也许也能都活下来。」白衣老人脸色一白。
然而,帝后姐妹和人王都不由脸色一变,,,,,,
映入众多生灵眼前的是一座祭台。
祭台四周,全部都是参天巨树,那些巨树皆尽都足有百丈之巨,数十人合抱都不一定能合围上。
三十六株巨树之下,每一棵巨树这下都有一张石椅。
巨树参天,石椅古朴。
无数石板砌成的祭台之上,血痕尤新。
这诛仙阵之中至少已有数百万年未曾真正开启,至少在人族的传闻之中,白衣老人已有数百万年未曾让任何生灵走入。
可是,那些血痕尚未完全风化,神性尚存。
所有生灵都不由脸色疾变。
足足过了数百万年而未失神性的血液,又将是何等境界的强者?
‘过关者,三十六。
祭台正中,一块石碑矗立,字迹如新。
「难道真的是要让我们这此生灵自相残杀,只留下三十六之数?」青翻海脸色苍白:「莫不是真的被战老三说中了,我们能活着走出诛仙阵的生灵,仅有三十六之数?」
「三十六张石椅,三十六个生灵。」莫轻狂脸色发白:「这个祭台应当就是打开诛仙阵与外界的阵眼所在。只有三十六张石椅上都坐上生灵的时候,才能运转祭台,开启诛仙阵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