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峰第三次拿走私库钥匙,扒拉起自己仅剩不多的嫁妆与私藏,秦氏终于忍无可忍。

“你究竟在找什么东西?”

沈峰没有回答,瞥了一眼正在给秦氏捏肩的丫鬟,还有守在一旁的姜嬷嬷。

秦氏垂了垂眼皮,“你们先下去。”

屋中只剩下母子二人。

秦氏抬眼看向沈峰。

“现在只有你我母子在这,总能说了吧?”

“母亲,儿子要找的是一块玉,一块上面刻了莲台观音图的古玉。”

沈峰眼神热切地看着凝眉思索的秦氏。

半晌,却失望听秦氏说,“我私库里的玉石,都是当年出嫁前,你外祖家命人新雕琢的,并无古玉。”

“倒是原先,咱们府上的大库房里,收藏了一些以前战时缴获的珍宝,其中不乏文玩古玉。不过具体都有哪些,我也记不大清。”秦氏沉思片刻,接着说道:“如今府上大库房里的东西虽都不见了,但以前登记造册的册子应当还在,你可以去找管事要来看看。”

“儿子这就去。”

秦氏还想再问两句,这莲台观音古玉,究竟有何用处,就见沈峰头也不回地匆匆走了。

根本没多关心一句,她这做母亲的身体如何,病症可有好转。

胸前不住起伏,秦氏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呼吸都比平时粗重了不少。

姜嬷嬷见状赶紧给她拍打后背,端上茶水,“夫人莫气,世子爷他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办,这才急着离开,不是故意忽视您的……”

“你就别为他开脱了。”秦氏苦笑一声。

他如今是越发看不懂这个儿子了。

原先她嫌他中庸无能,满脑子情爱,只知道护着薛氏那小妖精,可如今他连薛氏都能下得去手软禁,倒叫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越发没底。

生怕将来,他连自己也不顾。

“哎,侯爷啊,你真是走的太早了……”

秦氏唉声叹气。转念又想到,侯爷是带着外室、幼子出京躲清闲而死,不禁一口气梗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夫人,您莫再想这些了……”

“放宽心,放宽心啊……”

且不提,沈峰走后秦氏险些再次将自己气晕,搞得正院里一通人仰马翻。

出了正院,沈峰就直奔府上的大管家秦管家那而去。这位秦管家,原先是秦氏娘家建德侯府的家生子,深得秦氏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