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洛冷呲出声，像妈妈一样把江欢护在身后。

我牙呲欲裂，拳头攥紧又松开。

他开口，“你自己做的事情应该自己来赔罪。”

“以后你就来甄家当个仆人服侍我和欢欢吧。”

“反正你在江家也是这样……”

我气血上涌，扬起手臂给了甄洛一拳，死死咬住牙关，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谁都可以这样说我，你不行，甄洛！

你不可以！

“啊！洛哥哥！你怎么样？”江欢腻乎的声音让我听着更是难受，一想到甄洛背着我和她聊我们之间的亲密事，我真的快要疯了。

她像只护犊子的母兽，小小一只站在甄洛身前，气红了脸，眼泪扑簌簌往下掉，还能指着我鼻子骂，“江玄！你怎么一点没变！还是这么不可理喻！”

熟悉的语气和十几年前重叠，那个时候因为我上寄宿经常不用回家，家里就只有江欢一个小女孩子，后爸难免动手动脚，妈妈也是这样冲进我的学校，揪着我就往家里冲。

我第一次剧烈挣扎，挣脱她的束缚跑进了警察局。

最后引得后爸带着江欢过来把我们两领回去。

一到家，她就把我关进储藏室，指着我的鼻子痛骂，“我养你这么大，有哪点对不起你？现在连家也不想回？！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

那时的江欢就站在妈妈身后，扑闪着大眼睛看我，尽显懵懂可爱。

当晚我就被妈妈打扮好领去了后爸书房。

“你骗我三十年，这三十年里，我帮你处理了多少烂摊子？”

“江玄，你扪心自问，你现在不心虚吗？”

“我们之间走到这一步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吗？”

“这十几年里，你有多少次的机会可以说出事情的真相，你为什么不说？看我一个人沦陷其中你很开心是吗！”

我看着甄洛近乎刻薄的嘴脸，突然很想笑。

“就因为我穿女装，没有喉结，身材纤细我就是女人吗？”

“我没有说过吗？我为什么不和你一块洗澡？我为什么一定要关灯才睡觉？我为什么带你无数次参加同性辩论赛？几年前，我为什么一直给你介绍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