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和穆医官一致认为,唐九这人别的都好,只是脑子多少有点毛病,不太聪明的样子。
明明是个连环杀手,但是脑回路往往出人意料。
陈观楼问了句,“治疗不孕的时候,能帮他治一治脑子吗?”
“想什么呢。老夫要是能治疗痴病,何须窝在天牢。”
“你窝在天牢,难道不是为了大隐隐于市,不让一身医术荒废,还有大把免费的犯人给你做实验,把人治死了也没人找你打官司。”
“不要说得那么直白。”穆医官脸皮越发厚实,被拆穿了真相,也是一副自在的模样。
天牢长期跟陈观楼厮混的几个人,都沾染了陈观楼的毛病,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啥都不怕。
“二皇子醒了吗?”
“哼!醒个屁!”
“是不是该你出手了?”陈观楼很好奇。二皇子中毒,太医束手无策,总不能一直这么僵持下去。太医想糊弄人,也要看皇帝跟二皇子的生母答不答应。
老穆虽然从不承认,但他很清楚,老穆不仅擅长制药还擅长制毒,更擅长解毒。
甲字号大牢这些年,来来回回,好多人都中过毒,全靠老穆解毒救命,无一失手。
唯一一次,让陈观楼怀疑诈死脱身的,只有刘道闻那老小子。
“老夫找死才会出手。”穆医官说得掷地有声,“堂堂皇子遇刺,这里面不知道牵扯了多少人,会有多少人头落地。老夫躲都来不及,怎可能主动凑上去。那帮太医真要解不了毒,迟早会另想办法。这世上那么多解毒高手,老夫就是个镶边的。”
“你老人家太谦虚了。虽说你名声不显,但我相信,太医院那边肯定有人知道你的底细。”
穆医官面色瞬间变得愁苦。
“如果,我是说如果,宫里召见,到时候你可不能见死不救。你得随我一起进宫。”
陈观楼看着对方,就跟看神经病似的,“我,一个狱丞,老穆,你别异想天开。”
穆医官却不管不顾,他打算这些天就睡在天牢,直到二皇子死,或是醒来。
陈观楼见他当了真,上了心,忙说道:“我就随口说说。太医院的人未必会想起你,你放一百个心。京城这么多高人,一个个轮着来,未必能轮到你头上。”
陈观楼的嘴是开过光的。
反向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