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兄如今是一郡太守,又有谁不长眼敢来触兄长的逆鳞。”
“贤弟,兹事体大。”甄逸连忙摆摆手,“若是被人发现,你我都难逃一死!
甲胄之事,还是就此作罢,若是要做生意,你尽管说来。”
“那贩卖私盐被人发现,又是个什么死法?”张宁冷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什么贩卖私盐?”甄逸被盯的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不由将头别了过去。
甄家作为富甲天下的大地主,怎么可能不会用兼并土地,贩卖私盐等敛财方法。
在其坐上了渤海太守的位置之后,张宁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刚刚不过提了一嘴私盐,甄逸就如此表现,便是坐实了她一直以来的猜测。
“兄长买官,为何不去其他郡县。
反而来到这渤海,难道就只是为了过来看一眼海?”
张宁继续语言攻势,丝毫不留余地。
“那贤弟说说,为兄来渤海作何?”
甄逸何等人,事情已经点明到这一步了。
他知道可能瞒不过了,眼神再也不似刚才那般闪躲。
张宁见状,嘴角微微勾起。
“渤海郡临近渤海,兄做了这一郡太守。
海盐之事,便顺理成章的落入兄长之手。
届时即便是私自兜售,以兄如今之位,想必也是无人敢不满。”
“哈哈哈哈。”甄逸大笑起来,鼓了鼓掌,“贤弟果然聪慧。
不错,吾便是为了这海盐才来到这渤海。
张让虽然以权势让为兄亏了不少钱,但吾也并非是任人宰割之人。
兄弟既是想要甲胄兵刃,不知需量多少?”
张宁的心放下来一半,笑着反问。“兄长现在不怕犯了要命的死罪了?”
“贤弟莫要气恼。”甄逸长出一口气,“贩卖兵甲,当需慎重。
不过为兄也曾经说过,在我们商贾眼里,没有什么不能买卖的。
即便是天子,也将这官位卖于吾。
眼下我卖些兵刃甲胄又有何妨?哈哈哈哈!
只是不知,贤弟需量多少,能否出一个好价钱?”
这一刻,张宁在甄逸的脸上,看见后世资本家的神态。
还真是只要能赚钱,即便是违反多大的国法,偷税漏税,冒着被枪毙的风险也要做下去。
当然,这种事在汉末其实并不是什么大惊小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