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您征讨张角之前,侍中张钧便因为弹劾十常侍。
落得打入监牢,被诬蔑成张角同党,拷打而亡的下场。”
曹操的反应让皇甫嵩大感意外,他转过来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似乎是第一次认识他。
刚才的话里,就差说张让等人的行径,都是刘宏在背后驱使的一样。
“孟德……”皇甫嵩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轻声说道:“还记得十年之前,汝曾官拜洛阳北部尉。
方一到任,便申明禁令、严肃法纪,造五色大棒十余根,悬于衙门左右,言有犯禁者,皆棒杀之。
当时中常侍蹇硕的叔父违禁夜行,汝不惧权贵,将其棒杀于街市。
那时的孟德,可不像如今这般畏畏缩缩啊。”
曹操沉默了,他想说些什么,喉咙动了动,终究是没有开口。
只是低着头,拱手一拜:“操汗颜……”
事实上,如果有的选,再给他第二次机会,当时一定不会在这么做。
棒杀蹇硕的叔父之后,他很快受到了许多大臣的围攻。
就连父亲曹嵩也在指责他做事太过于冲动,这洛阳城几乎到处都是权贵,又如何得罪的起。
最后,若不是身为大司农的父亲位高权重,在背后上下打点关系,又使钱贿赂十常侍之首张让。
让曹操明升暗贬,外放到顿丘县当县令,这才平息了诸大臣的怒气。
现在一想到这件事,曹操只觉得当初的热血让他冲昏了头脑。
做官,不是这么做的。
“走吧,汝等的功劳,吾自会向陛下禀明。”
皇甫嵩无力地叹了口气,宦官之害,竟让如曹操这般的年轻臣子也变得沉默。
大汉的未来,越来越让人担心了。
“陛下。”宫门内,一名侍女俯身在刘宏的耳侧,“左中郎将到了。”
“哦?朕的韩信白起到了!”刘宏放下手里的公文,“哈哈哈哈,让他进来,朕要好好的封赏他!”
宫门打开,皇甫嵩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过回廊,来到殿门前。
目光落在里面那个身穿朱红长袍,头戴帝冠的男人。
“臣左中郎将皇甫嵩,拜见陛下!”
皇甫嵩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老将军乃国之柱石,劳苦功高,又刚刚大胜而归,就不必如此多礼了。”
刘宏微微抬手,给一旁侍立着的宦官使了一个眼色。
那人长着一双白狐眼,皮肤带着病态的白,嘴角勾起,始终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