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儿子们被冤枉了只好泪汪汪的低下头,因为看样子她是不中用了,这下要服侍好了可能三五年,病再重些可能三五个月,也许搞不好就是三两天的事情,
医院的气氛匆忙而压抑,是生是死都是问题,
生者害怕死,同时也害怕生。
只能蒙着头假装不知道这些,哄哄自己也哄哄老奶奶,人生就是如此,你不面对,也得面对,
但是此蒙非彼蒙,
玄墨看着老奶奶把被子盖过头,她们也不想看见周遭的一切,可是她们终究还要起来吃饭喝粥,不能一直赖在床上,还得到外面去走走。
这就像陶渊明的诗里一样,一边是悠然见南山,一边是在南山的旁边。
老奶奶的孙儿不好好读书,他老爸往他脸上扇了一个巴掌,那小娃子看爸爸凶得很,想找奶奶,可是这时候看到了老奶奶油尽灯枯,再也没办法保护他了,不觉伤心的哇哇大哭起来,
他老爸越发心烦,扯起他的脖领子就往墙上掼,一不小心,把老奶奶的输液瓶撞倒了,
护士闻声进来,大声斥责他们,
“实在太不像话了,这里是医院,你们要闹,上家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