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芜脊背一麻,偏头朝卢豫舟使眼色,却被无视。等挂了电话,卢豫舟才漫不经心瞥她一眼:“怎么,还真要带发修行啊?你都多久没出去见人了?”
她只觉忐忑,垂着眼默不吭声。
卢豫舟又说:“走吧,我家太后念叨你好几回了,说你前段时间跟没影儿了似的。”
这下后路全被断了,她只好叹了口气,向后靠到椅背上。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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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芜还穿着T恤运动裤,一张脸脂粉不施,打眼便看出学生样,又因为她实在显小,甚至像极了高中生。
刚进门,姨妈就拖着她手打量,眼底全是心疼,卢豫舟在旁吃味,和别人揶揄:“你看你看,都不知道谁是亲生的了……”
顾平芜无措地站着,像是被拿上砧板,任人鱼肉。
她恍惚听到耳际的声音,轰隆隆的,不甚分明,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近边。
姨妈说她瘦了,问她这一年都干什么了,怎么不来看姨妈……
她应付地答,没什么,都很好,病了,忙着赶功课……嘴角的笑越来越僵,思绪不知不觉地飞走,视线也开始游离。
她看到姨妈身上那件价格不菲的刺绣旗袍,还有她身后餐厅里正在上桌的四喜烤麸……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