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故意送些补药的,便是为了温实初随同好找借口探查富察贵人脉息。
“那便好。无事你便先退下吧,有劳太医。”
送走温实初,周宁海凑上前悄声回禀:
“娘娘,咱们走后不久,富察贵人便将您送的补药丢了出去。”
“本宫早知她不会收下,有了太后皇后的提醒,她自然不敢用。”
前世富察贵人便是亲近皇后,自己差人送去东西,仗着有孕在身也不起身行礼,显然是故意为之,与自己划清界限,又是投靠皇后的投名状罢了。
她挥手谴退了周宁海,神色疲倦地侧卧在软榻上,转头见一旁的荷包静静地躺手边。
“颂芝,将这翡翠坠子叫内务府赶制个压襟出来,除夕夜宴,本宫也好搭配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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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今日劳累了。”
剪秋端来汤羹,见皇后似有愁容,执笔在手,却又叹气搁置。
“本宫如今照料三阿哥,又要看顾皇嗣,还要应对华妃,的确疲倦。”
“娘娘,华妃不过沾了嘴皮子的光,您如今有了三阿哥,还怕什么。”
“呵,华妃本宫暂时不会把她放在眼里。可三阿哥虽为长子,可总是不够皇上看中,而四阿哥如今也隐约冒头了,若再加上个富察贵人的孩子.......”
皇后想起今日皇上对富察贵人的胎如此重视,心头甚是不安。
“奴婢瞧着这富察贵人待娘娘十分敬重,您上回头风发作,她还亲自去了宝华殿给您祈福。而且今日华妃送去的补药,她也全数扔了,奴婢觉得富察贵人既然亲近娘娘,不如照齐妃这般......”
剪秋十分清楚在三阿哥未得圣心之前,皇后不会轻易使宫中有皇嗣出生。“本宫不是没有打算过,这富察贵人从前与齐妃走的近,不过也是借此想亲近本宫,只是她胸无城府又肤浅狭隘,本宫甚是看不上。便是今日本宫让她不用请安,她都按捺不住炫耀的心思要来显耀,本宫如何放心用她。”
想起富察贵人虽貌美,却无心机脾性也浅薄无知地,皇后眉头微蹙,甚是不满。
“若富察贵人当真诞下皇子,那便......去母留子,日后皇后娘娘亲自抚养,定能教的乖巧聪明得皇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