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佟佳氏的回信。”
赵喜向弘历递去了严禄传进来的信件,站立在侧倒是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甚至微微探头似乎想窥视的意思。
“你来读。”
弘历见状将信递至宋福眼前,倒是丝毫无所谓的样子。
“此信为殿下私密,奴才怎好代劳。”
说着又将头缩了缩,收敛了神情,只暗自观察着主子神情。
而弘历只略略看了几眼便收起了信件,又提笔写了回信。不免又问赵喜道:
“这几日尚书府忙着布置过继大礼,你寻个上好的玉佩给送去。”
“佟佳氏对上次送去的珠宝首饰十分满意,这次单送个玉佩会不会太简薄了些?”
赵喜只信口一问,倒是收到主子一个无奈的眼神。
“你倒是如严禄说的一般,男女之事上还是差些,这玉佩自然是定情之物。”
赵喜这才反应过来,这男女情爱之事果然不是自己长项。
“不知这玉佩要何质地纹样?”
“你随意让严禄随意寻个便好,无非是逢场作戏,只求名贵便好。”
“那敢问殿下......若只是逢场作戏,那为何每日都要书信往来呢?”
“此次赴宴,既然需要从这位口中探查消息,两人自然需要熟络些,如此才能让其不设防。”
赵喜一脸茅塞顿开的惊喜之色,再看向主子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欣赏。
弘历想起那个风流浪荡的严禄,再看这一脸迷蒙的赵喜,不禁轻摇了几下头,不再多言,拿起手旁的书册读了起来。
殿外端着托盘的云岚早已将两人对话听了进去,莫非,这水囊袋子不是自己猜测的送给那位,而是送给这位佟佳氏的?
这隆科多幺女骄纵的名声在外,殿下此举或许为拉拢隆科多,倒是在这位小姐身上花了些心思。
只是眼下殿下如此淡漠应付的态度,又让她心安不少,倘若此女为主母,因着自己的身份,势必会给自己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