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身却又见从宫门旁无声走出来的弘历,严禄对上弘历漠然的视线,不由心虚。
“你别误会,真的是华妃自己问的,我才如此说。”
弘历无奈,他隐匿在一旁自然早就将两人对话悉数听进了耳里。
“是谁让你准备的避子汤。”
弘历只觉牙根被紧地发酸,张口沉声质问,恨不得就在宫道上把严禄揍一顿。
“自然是赵喜啊......这又怎么了?”
严禄一早便被支会了带些避子汤,虽然宫中也有避子汤,但弘历的身体一贯由严禄调理,那太医院负责给弘历调养的小太医,也不过是严禄未曾公开的小徒弟。
“你现在就把这汤药送去给赵喜,亲眼看着他喝光。”
弘历冷沉着脸,淡然地吩咐了一句,便径自朝慎刑司去。
“赵喜喝?你对赵喜做了什么?可是赵喜非男非女的,也用不着避子汤啊。”
“滚。”
弘历神色不耐,带着一队守卫军铿锵走过宫道,浑身是与生俱来、生人勿近的慑人气势。
“身负皇命还真有点谱,这脾气是越来越差了。”
严禄摇头嘀咕着,拎着药去了霁月阁。
弘历身着玄色锦袍,长身玉立,那玄色大氅将他深邃的眉眼衬得英俊又充满距离感。
想起方才年世兰得知那是一碗避子汤后,那漫不经心地回答,他只觉羞愧和愤懑。
因自己的浪荡放纵在她面前被揭露而感到羞愧,又因为年世兰那平淡如水的回应感到失落,更怨恨自己哪怕事到如今,还那么在乎她的看法。
***
众小主妃嫔请安后回到各自宫中,又是一番喧哗,原来弘历不光抓了几个涉及沈贵人落水案的宫人。
连同作奸犯科的一众宫人都一起查办了,其中不乏有些资历高的奴才,就连皇后宫中的江福海都被请去了慎刑司,一时宫中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