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昨晚的事,云岚早已见识到主子是个杀伐果断的性子,只如实相告。
“你很聪明, 不过本殿下身边不需要聪明的女子。往后出去伺候吧。”
云岚心思细腻,日后的事就算无关年世兰,但自己身后所涉及的其他事,难保会让她看出端倪。
云岚闻言却如惊雷当头,她惊慌跪地求告道:
“殿下,云岚知错了,云岚日后定不敢再误殿下大事,云岚是殿下的人,云岚绝不敢有二心,求殿下开恩。”
弘历闻听那句“殿下的人”只有深深的挫败感,他冷沉了声线道:
“昨晚你差点丧命的教训还不够吗?”
“不,殿下,云岚知道您一直都不是冷血冷清的人。您提拔奴婢,找人关照奴婢小弟的病情,还为父亲谋职。云岚、哪怕父亲从今往后都会是殿下的人,哪怕以命相酬。”
弘历不料云岚口中自己的人,还有这层意思。
想来也是,如今她一家子的前途性命都在自己手上了,那便罢了。
“这些事只是对你......昨晚的补偿,其他的东西,我给不了你。”
云岚见主子松口,哪里还敢肖想其他,她喜极而泣,含笑动容道:
“殿下,奴婢知晓身份,并不敢奢望其他,奴婢谢殿下大恩。”
得了主子的宽恕,云岚终于松了口气,她早就知道,主子是面冷心热的人,待自己多少还是不同的。
弘历数次对她恩赦,除了因为云岚伶俐忠心,更多的是他总想起自己的生母。
曾经他的母亲也是如此这般在主子手下讨生活,所以总是不忍下杀手。
只是他忽略了人心向来贪婪,犹如他对年世兰的觊欲,近了一步,总想再近一步。
***
清凉殿的丝竹乐声终于停歇了,两位小主赴约,不曾受丝毫刁难,倒是得了许多赏赐。
莞贵人倒是大方笑纳,只是安常在仿佛多少透着些不自在。
“小主今日劳累,早些安置吧。”
槿汐见小主困倦,利落得给莞贵人铺好了床铺。
“今日的确有些累了,不过得了几首很好的曲子,倒也十分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