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醒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弘历醉眼朦胧,一时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只是那殿内的烛火晃得迷眼,恍惚中他似乎见到眼前似乎有几片玉兰花。
“你怎么又唤我殿下?怎么不唤我弘历了?”
云岚抬眼细细瞧着弘历确定他睡醒了,兴许是在说醉话。正犹豫着到底是提醒主子他认错人了,还是顺着主子的话,哄骗他入睡。
“兰儿, 是你吗?”弘历扯着云岚衣袖的手用力,只闻“嘶啦”一声裂帛之声,云岚领口处本就被拉扯松开的衣襟被彻底扯开。
那殿内的潮热温度侵袭在云岚裸露的胸口,却激起云岚一身鸡皮疙瘩,那里头肚兜小衣的玉兰花无处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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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真的是你吗?”弘历深邃凤眸翻涌着赤红的欲望,云岚来不及反应,只觉一双强有力的手突然揽住了她的细腰。
那清冽梨花白的甜醉香气混合着属于男人的雄性气息迎面扑来。
她只是被弘历牵引着,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只有殿下一遍遍地唤她“岚儿”。
随着赵喜端着汤药入殿,一阵秋风卷集入内,激得纠缠的两人都停滞了动作。
赵喜入殿只见赤着上身的弘历身下是衣衫破损的云岚,弘历仿佛清明 几分,转头见上赵喜,他一时头疼分不清眼下状况,只喃喃疑惑道:
“赵喜?”
云岚脸上发烫,窘迫到无地自容,她慌忙起身,胡乱裹紧衣服跑出了内殿。
赵喜这才转身,一时尴尬得不知去留,又听主子问道:
“怎么回事?云岚怎么会在这里?”
“主子,你酒醉又发热,云岚只是照顾你。”
赵喜将药递上,心里不免嘀咕。
“ 你自己做了什么,怎么还要问旁人?”
弘历只觉头疼脑热,他皱眉喝下汤药,一时懊恼自己做了荒唐事,却仿佛又想不起更多细节。
放下药碗,他又躺了下来,掀被的时候却瞥见那床榻上一抹鲜红。
他心中惊颤,又绝望闭目懊悔,暗自痛恨起自己的荒唐和下作, 他抬手扶额,仿佛头疼难忍。
只是透过指缝隐约可见他微微轻颤的唇,最后那泪和着掌心血渍缓缓染透那手心纱布,他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一味保持那动作久久未动。
自己方才表露了心迹转头却又将旁人错认,一下子伤害了两位女子,这样恶劣的他着实让人觉得鄙夷恶心。
她高贵如云间月,纯真的时候犹如天上雪,自己如此卑劣,竟然妄想她能堕落地爱上自己。
而下人房中的云岚,在床榻上辗转难眠,脑中那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叫她的心到如今都兵荒马乱。
她下意识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锁骨,只觉上面还带着殿下炽热的温度,不禁浑身也跟着燥热了起来。
最后她抿唇羞怯得扯过薄被兜住了头,那一旁的烛火都随着她的轻笑摇晃了起来。
***
而另一头的清凉殿,一众奴才皆大气不敢出。
自年世兰入殿,她的心头便堵着一阵无名火,所见的人和事都要被她数落一番。
这样狂怒暴躁的华妃,宫中的奴才已许久未见过。
空气中透着无形的威压,叫人胆寒,只敢缩着头恨不得能隐去身形。
年世兰环顾殿内,将弘历送来的小玩意,画本子,从前送她玉兰花的花瓶都翻了出来,扔的扔,砸的砸。
只待她再也看不见与她有关的东西,这才累极坐下。
“娘娘,想必您摔东西摔累了,可是饿了?奴才让小厨房给您下碗素面?”
周宁海在颂芝几番挤眉弄眼地暗示下,终于大起胆子上前。
“大胆,你们一个个都放肆,胆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戏弄本宫,掌嘴!”
此时的年世兰虽发泄了一通,但犹觉不够,她气弘历对自己存着不耻的心思,还安排了许多人一道来诓骗自己。
更气自己的后知后觉,气自己过分自信,以为窥探了天机便能事事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