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听到“孙爷爷”这个称呼,他的心,就像是泡进了蜜罐里一样,常常感慨着:“老大在天有灵啊。”
他只有两个儿子,老大孙得龙,几年前的一场惨事天人永隔。老二孙得虎,追随王怜花走了,也没有后人留下来。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孙女让他牵肠挂肚,现在好了,总算有个好归宿,也不枉自己费尽心机。
呵呵笑着,孙天机路过李乐身边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以后想要老夫作什么,你只管明说,夜不归的事情老夫是不管了,由着你们两口……两人去操.弄。”
李乐笑道:“这是自然。”
孙天机对这样的回答很是满意,眯着眼睛嗯了一声,接着又问道:“威压上官的事情,神虚老杂毛跟丹阳子怕是没那个本事,要不要老夫前去?”
李乐摇头,谢绝了他的好意,道:“那边没什么大问题的,只是虚张声势,确保上官不会动就行了。孙爷爷这段时间也别去次相府了,就住在我家吧,跟我嫂子多说说话也是好的。”
孙天机微微一愣,接着哈哈大笑。他哪里又听不出,李乐这话就是“双方家长见面”意思。
然后心满意足的提着烟袋杆离开。
李乐笑了一声,接着与东方卓跟常季怀说道:“走吧。”
东方卓点点头,打算离开。
但却突然发现常季怀没有任何动作,反而盘腿坐在了景和皇帝的棺椁前。
李乐亦看到了他这个举动,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东方卓赶紧走了过去,道:“师伯,该离开了。”
常季怀没有理会他,反而冷着目光看向李乐,说道:“杂家要为先帝殉葬,玄衣大总管以为如何?”
“保重。”
李乐冲着他拱了拱手,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身后传来东方卓劝说,以及常季怀的那句:“小桌子,给杂家留下一柄刀子,你便滚蛋吧。”之类的话语。
而此时,已然走到洞窟前的梁九溪,听到了常季怀的那些话语之后,略微的止住了身形,接着鼻子发酸,悲从中来。
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悲恸压了下去,接着扭曲身形,如电光一般的窜入了狭小的洞口,就此离开。
……
出了山体,孙天机与梁九溪二人早已踏音离开,东方卓在苦劝常季怀无果后,便与李知安一起来到荒山前的寨子里。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