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问题所在。”莫惜朝叹了口气道:“这个人很聪明,实在太聪明了。他知道姜寒雨晋升大宗师失败,已经完全疯了。但他不敢保证,姜寒雨会不会像救走他的那个胡不归一般,时而失痴,时而清醒,还是会一直都疯下去。又或者,我们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可以让疯子暂时变得清醒……”
说到这里,莫惜朝抬眼看了看李乐,语气中颇有些埋怨:“毕竟,你曾经用“慑魂术”治好了阮家小姐,谁知道你除了‘慑魂术’之外,还有没有别的神奇手段……”
李乐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也难怪莫惜朝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是因为前些日子前任京兆府尹院蕴倒台以后,一队玄衣护送着阮明月南下找她母亲时,她曾亲自到玄衣总衙来见莫惜朝。
虽然这个时候的阮明月经过几年的休整与康复,已然明白自己确实是被梅花盗奸.污的,跟莫惜朝没有半点关系。但因为李乐在她心底种下的那颗种子,再加上她这些年来时常会去探望莫惜朝的原因,久而久之,让她已经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这个年轻英俊的玄衣左督主。
临别之前,她想跟莫惜朝道别。本来只是打算简单的道声离别互重之类的话的,不成想却发展成了如泣如诉的表白。
据当时值守在外的玄衣回报说,阮家小姐哭的老惨了,说着什么“妾身子不洁,自知配不上郎君,妾不奢望其他,只想临走时再见郎君一面,看看郎君,将郎君的模样牢牢印在心里,日后每每回想时,也觉得甘甜。愿,郎君鹏程万里,前程似锦。妾定会每日里为郎君焚香祷告,祈求上苍保佑郎君,此生安乐……”
那值守的玄衣禁军在给李乐汇报这些八卦时,一时间也都感慨连连,一个劲的说着,莫督主心肠太硬了,这般的实心情愫都打动不了他。即便阮家娘子身子不洁,不能取为正妻,纳个妾也是好的,将她留下来又能怎样?
谁成想,莫督主只是一个劲的客气,丝毫没有将她留下来的意思,一直将阮家娘子送出了大门,看着阮家娘子回首间依依带泪的眼神,属下这般的粗汉都觉得心酸……
“纳个妾也是好的啊。”
李乐脑子里回想着当日的八卦,不由自主的轻声低喃了出来。
“嗯?你说什么?”莫惜朝皱眉问道。
李乐摇了摇手,洒笑道:“没事,正事要紧,你继续说,我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