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门广场前,百姓们渐渐散去。
“惊天棍”楚重恶与一群江湖客一起,正在跟大觉寺的僧人告别。
楚重恶意味深长的看着大觉寺住持,“伏虎僧”妙静,呵呵笑道:“真没想到,大师也是自己人。”
妙静喧了声佛号,道:“楚施主说的哪里话,当年贫僧在缉寇司任职之时,便与楚施主是自己人,都是侠义道,又哪里有什么想不到的?”
楚重恶哼哼笑道:“大师,明人不说暗话,同为‘兔’字辈,又何必虚言人物?”
妙静叹息,道:“施主说的是玄衣兔丝子吗?怕是施主搞错了,贫僧并非玄衣之人。今日之事,一是因为本寺上下真真感念先帝之恩情,代天下百姓为先帝祈福。第二,则是因为李三公子的情面,贫僧不好拒绝,有着这两个原因在,一为公,一为私,贫僧才会带着僧众参与此事。”
楚重恶不信,眯笑着问道:“若大师并非玄衣,又怎会知道兔丝子?”
妙静微笑道:“因为,李三公子曾经邀请过贫僧,但贫僧是出家人,实在不能担当此职,所以便拒绝了。”
楚重恶微微点头,这话他信了。因为这和尚从来不说谎,就算遇见不能说的,他也只会闭口不言。
微微拱手告辞后,楚重恶领着一群江湖人,与妙静等僧众分开。
刚刚走过一条大街,在一个牌楼处时,楚重恶的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传音:“楚大捕做的好大事!”
楚重恶惊愕,兴目四瞧,便见不远处的一坐茶棚里,余怀罪正面无表情的喝着茶。
见到余怀罪,楚重恶轻嗯了一声,接着与自己同来的众侠客作揖告别之后,向着那茶棚走去。
走近之后,向着余怀罪道了一声:“余堂上有礼。”
说完话,楚重恶便直接便与他对面而坐。
余怀罪叹了口气,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楚重恶微笑,道:“前两年的事情。”
余怀罪喝了口茶,道:“李三郎给了你什么好处?”
楚重恶摇摇头,并不答言。
余怀罪见他这副样子,有些无奈道:“楚兄,你我同僚一场,当年行走江湖时又是朋友,你暗中投靠玄衣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只要你从此与其割裂,你依旧是八捕之一,而且,那副司之职,余某也为你留着,你以为然否?”
楚重恶呵呵笑道:“余兄,辑寇司衙门能容的下吕寒霜、郭铁笛那样的‘夜不归’,能容得下曲独行,沙断刀那样的世家子,能容得下古经和尚跟周冷言那样的门派人物,也能容得下铁不争那样的隐世门派,怎么就容不下楚某一个玄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