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三天之后,衙门的人便在京郊的一处荒野里发现了余夫人的尸体,全身布满细碎的伤口,自腹腔到下~体被割开,死状惨不忍睹。京兆府衙门的推官便推断,很有可能是余夫人与人私通,带着血珊瑚与相好的私奔,后来应着分脏不均,被奸夫杀死……”
李乐笑道:“这个推官被打脸了吧?分脏不均,杀人就好,又何必凌虐呢?”
东方卓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紧接着在第二天,京兆府堂上官阮蕴阮大人的女儿消失不见了,这回他府里倒是没丢什么东西,下人与衙役四下寻找之后,整整过了一夜,他们才发现,阮大人的女儿全身伤痕的在大街上游荡,已经痴疯了,问什么都不知道。”
“接着,又过了两天,应伯爵的妻子消失,第三天后被人从南直门的脏水沟里发现了尸体。这才惊动了大理寺辑寇司,余堂官命楚重恶来办理此事。可是,却没起到任何效果,接连十几天,不是疯就是死的事情发生了三十多宗,京里的官员贵门现在人人自危,生怕什么时候便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李乐的眉头皱了起来,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
东方卓叹息道:“最可怕的是,就在昨夜,这采花贼竟然向韩公爷家下手了,二公主永和差点被他虏走,还好韩公爷家的护卫得力,才叫他没有得逞,不然便会有不忍言之事发生。”
“韩公爷在今早将此事上报朝廷,因着至尊爷身体不爽,太子爷正在监国的时候,所以这封奏报便入了太子爷的眼,详细调阅了案综后,太子爷觉着京兆府与辑寇司太过无能,所以便想起了玄衣来。”
李乐咬着指甲,一边听着东方卓说话,一边琢磨着那个采花贼的心理,随口问道:“这确实是件大事,太子是什么意思?”
东方卓道:“太子爷的意思是,这事玄衣参与其中,配合其他衙门行事。”
李乐嗯了一声道:“嗯,以半官方的身份参与,为玄衣卫日后稽查天下,打一个铺垫,懂了。我会马上回京,参与此事的调查,你回复太子,请他放心。”
东方卓点头道:“可是玄衣里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李乐笑道:“所有文书送进宫里,让太子处理。”
东方卓苦着一张脸道:“太子爷如今已经监国,只怕……”
李乐无所谓道:“不是还有你吗?再说了,监国了不起啊,一大推子事情压在我一个人身上,他也好意思?不知道我快累死了。”
东方卓无语。
李乐之所以要紧着回京处理这件事情,却也不是为了甩手躲清静,而是因为他心里有一种惊恐的感觉。那个采花者,很明显是一个心理扭曲的人。他专挑高门贵妇与谪传之女下手,这让李乐很担心。
他既然敢对二公主永和下手,那便意味着这是一个无所顾忌的人。一个无所顾忌的人,做出什么不合常理的事情都不奇怪。
今天敢对永和下手,明天是不是就敢对林诗音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