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守寒更是瞳孔收缩,这柄飞刀太快,他竟然完全没有瞧出来李乐是何时出手的,就好像那飞刀自己突然间莫名消失,下一个瞬间便出现在古诚和尚的眉心处了。小李飞刀,果然名不虚传。即便是这纨绔少年使出来,也让人心惊胆寒。
云诺依同样惊骇莫名,李乐会飞刀技,她倒是不奇怪。毕竟是李寻欢的胞弟,得了飞刀真传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让她惊骇的是,她万万没想到,李乐竟然真的敢在此处杀人。难道他真的天不怕地不怕,敢得罪整个武林吗?难道他就不怕今日过后,各大派的疯狂报复吗?
尽管久经大风大浪,但此刻云诺依依旧被骇的花容失色,脸色煞白。
群雄失色间,李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略带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啊,飞刀在手,不射出去总觉得手痒,就好比跟女人风流时,没有最后哆嗦那下子,总觉得不痛快。大家都是男人,都懂的,下次不会了,下次不会了,飞刀我再不拿出来了,各位见谅哈。我李知安说到做到哈。”
这样非常没有诚意的话,无疑让在场群豪有种群情激愤的感觉,但却因为畏惧,都齐声失语。
李乐似是为他刚才那鲁莽一刀进行辩解似的,继续说道:“其实呢,各位也不要用这副表情来看我,这和尚也是死有余辜啦,前几天有人上京告御状,指名道姓就是这个和尚,说他不光淫~人妻,还因为事情败露,杀人满门。”
“那女苦主劫后余生,一路千难万险,到达京城。快饿死的时候,被我家家仆所救,嗯,所以我便知道了这和尚以及他那个寺里的僧众,到底是个什么货色。话说,在下这也算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啦,想想都觉得自己伟大。呃,我这么说,大家信吗?”
这句话问出,群雄继续木纳无言。这话怎么听都好像是在强词狡辩,为自己的行为找一块遮羞布。
李乐很遗憾地叹了口气,转头对班七郎道:“七郎,瞧见没?尽管我说了实话,他们却没一个人信的,这!就是侠义武林!当真可笑。”
班七郎呵呵笑道:“管他们信不信,我信大哥就是了。”
却在这时,群雄中有人跳出来道:“李三郎,凭得你怎生污蔑,正所谓清者清轻,浊者自浊,今日的是非对错,古诚大师的清白名声,在坐诸位大侠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贫道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天理自在世间!任你李三郎如何攀诬,也堵不住这悠悠众口,躲不过这煌煌天道!”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引得众英雄纷纷叫好。
李乐打眼一看,却是一个中年道士,不由疑惑问道:“这人是谁?”
莫惜朝解答:“‘九妙山清风观’观主,木雷道人。以此观主为首的道士们,明着是出家为道的正派人,实则专干一些蒙面剪径的行为。尤以此道最是可恨,专喜凌虐之事,死在他手中的无辜人,只怕已经八百人之众。”
青梅也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叫道:“公子,就是这个老道想摸我。”
李乐烦燥地摆摆手,道:“七郎!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