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安哽咽了一下,回想起当年云不忘对自己说的故事。
“大概也得是二百年前了,当时我大宋,主少国疑,权臣吕一协把持朝政,朝政腐败,民不聊生,各地纷纷闹了起义,眼看着就要亡国了。而北燕这个时候,趁着国家内乱,派了二十万兵马大举南侵。
那时候国库被吕一协一党不断地贪污腐败,早就拿不出银子来了,边疆的军饷长久被拖欠着,自然军心萎靡不振,与北燕交战,一触即溃,可唯独一个地方,不仅死死守住了关隘,还解救了周围关隘的包围。”
姚舜卿想了想:“就是不远处的太平关?”
姚舜卿起了兴趣,急忙问道。
“这简直就是陷入绝境了!又是如何去击退燕军侵犯的呢?”
沈予安笑道。
“这便是我大宋仍还有保家卫国的忠烈之士在了。当年北燕将太平关给围得水泄不通。太平关内人心惶惶,武建宁向朝廷要了几次军饷,朝廷一两银子也没给,结果到了最后,竟然只丢了几车棉衣来,让他们过冬。
当时武建宁才四十岁,在那几车棉衣前坐了一晚上,竟然一晚上就愁白了头发。第二天,他让人把所有的棉衣都发给了将士,连自己的都没有,而他穿的棉衣,早就破旧不堪,已经不能保暖了。武建宁又苦口婆心,说服了太平关的一些将领,卖了家里的田产房子,亲戚的钱能借就借,武建宁自己的家人,已经被迫住到老家,盖了一处茅草屋勉强存身。就这样,勉强凑了一年多的军饷,给太平关的将士们发了下去。
诸位将士们,见了武建宁一夜之间愁白了头发,再说了,北燕在大宋疆土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教谁谁不想痛痛快快地杀一场,报仇雪恨?武建宁一番动员,自然群情激愤,士气高涨,和北燕大战了一场,摧枯拉朽,只那一场,便把北燕给杀的溃不成军。
武建宁又乘胜追击,派兵增援邻近关防,一年之后,西北的局面算是平定了下来。西北平定,其余的地方,北燕士气受到了蹉跎,大宋将士因为太平关大胜,军心大振,接连杀了几场胜仗,逼得北燕只好停战议和。”
姚舜卿听言,不免感慨道。
“倘若国家全都是忠勇之士的话,天下何愁不太平,又有谁敢来进犯呢。”
沈予安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