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灰意冷的蔡修远,很快就离开了蔡府。
走在繁华的汴京,蔡修远却远远没有了丝毫留恋之情,一路上一直无精打采,要么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要么就呆呆地看着远方,眼窝里还夹着泪花。
再也不是之前那意气风发的侯爵公子了。
李寒州见他兴致不高,想哄他高兴,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走,离开汴京之前,不去好好吃一顿怎么行?我请客,走吧。”
“我不想吃。”
蔡修远轻轻摇了摇头。
“你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李寒州担心地看着他。
“听我的,不吃饭可怎么行?心里有再多的委屈,发泄出来就好了,憋在心里要生病的。走走走,我请客!”
说着,李寒州拉起蔡修远就往前走着,他眼尖,早就看见了一处十分繁华的酒楼。
汴京城里里外外共分为皇城,内城,外城三部分,其中内城最为繁华,乃衙署、寺观、商肆之地,汴京风华,皆在此间。
内城有一汴河贯穿其中,河水之上,立一虹桥,过虹桥往南数十尺,有一三起朱红小楼,外面挂着大红灯笼,锦绣彩旗,常有店家亲自摇旗呐喊招客,来来往往出入店中的客人,络绎不绝。
此乃汴京新开的酒楼,名曰一刀楼。
“还是新开的呢。”
蔡修远记得这里之前好像是一处钱庄,没想到大半年没回来,摇身一变,竟然成了酒楼了。
看着里面进进出出的客人,大多都是朝廷的官员,而且许多官员蔡修远甚至都认识,这下让他更加无地自容,转身想要离开,却被李寒州给一把拉住。
“呦!这不是蔡公子么,您回来啦?”
两个纨绔公子勾肩搭背,醉醺醺地从一刀楼里面走出来,看见蔡修远,满脸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