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沙抬头望去,只见院门头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红色匾额,上书 “灵符小院” 四字。
遥沙看后不禁皱起眉头说:“灵符小院?好奇怪的名字!赵公子是个道士吗?”
王旦一边带着遥沙往里走一边提醒道:“百灵小姐,可不敢乱开玩笑!能写灵符的是百灵小姐您啊!百灵小姐,可否跟老夫详述一遍这几日的遭遇?”
遥沙摇摇头,无奈地说:“我还会写符,我是真的很会给我自己惊喜啊!我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听说我是被人追杀落崖,然后又被人卖到一户农家做了一个傻子的儿媳,在他们家大闹一场之后,就被官府一级一级地请到了这里,我看他们挺有礼貌的,我又正好无聊,想知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跟着来了!”
来到主院,主院内早有三四十个丫鬟小斯并老妈子在这里等候,见到遥沙进门,立即通通跪下,声声齐呼:“给百灵小姐请安!”遥沙环视房间堂内一周,只见桌椅柜架皆是好木,雕花镂纹层层叠叠、复杂精美,更有宝瓶玉器缤纷多彩、数不胜数,都是价值不菲之物,遥沙不禁连连点头,心说:“这赵公子看来是财,不,巨富啊!”
王旦接着汇报说:“对百灵小姐失去记忆的事情,老夫略有耳闻,百灵小姐不必着急,大夫已经等候多时,就等百灵小姐的脉了。”
遥沙听了之后立即想起祭文胥的话,心说:“真的和他说的一样,看来这个赵公子权势很大嘛,我当初难道是看上了赵公子的钱和权?那赵公子看上我啥了 会写符吗?”
王旦见遥沙不答话,轻轻又呼唤了一下百灵的名字,遥沙回过神来,说:“大夫先不看了,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恢复记忆!那户人家,就是买我的那户人家,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说他们被抓了?”
王旦点头,欠着身体说:“百灵小姐不必闹心,那买卖人口的饶姓人家,在被捕的那天,听闻百灵小姐是相府千金,当场吓破胆死了。”
“什么?”遥沙瞪大眼睛,吃惊地说:“怎么就死了呢!罪孽,罪孽!算了,死了就死了,那个傻儿子呢?”
王旦接着说道:“那个傻儿子以及他的哥嫂,现在被关起来了,就等百灵小姐发落,百灵小姐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自从和祭文胥闹掰以来,遥沙每天都觉得心神无力,没有心思处置任何人,淡淡地说:“处置什么,把他们都放了吧,那个傻子儿子,挺有趣,接来这里和我玩几天,可以吗?”
王旦听后立即夸赞道:“百灵小姐宅心仁厚,是天下人之福事,我这就派人去办!”
王旦回过头去,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转身跟一个小厮交代一番之后,小厮就急忙跑去办事了。
王旦接着问:“刚才百灵小姐说,听人说百灵小姐被人追杀落崖,是不是祭文胥?”
遥沙不知道祭文胥是一个官职名,以为是个人名,歪着脖子疑惑地问:“祭文胥是谁?是不是长得很高的个子,还长了一张马脸?”
遥沙见王旦死追着不放,只好含糊其辞地说:“呃,个子高,长了一张马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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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旦听后笑了,说:“百灵小姐说的应该是祭文胥了!他是赵公子派去保护百灵小姐的!”
“祭文胥?”遥沙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愤愤地骂道:“岂有此理!他竟然连名字都骗我!气死我了,下次见面我要指着他的鼻子骂一顿!呸呸!谁要跟他见面,这辈子都不见最好!这个讨厌鬼,一觉醒来就不认我了,谁想见他!”想到这里,遥沙更生气了,只听王旦接着惋惜地说:“可惜啊,派去保护百灵小姐的十一人,只有他和柳虎还活着!那现在祭文胥身在何处?为何没有跟百灵小姐一起,如此失职,是要治罪的!”
遥沙听后大吃一惊,慌忙追问道:“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们,我们走散了,先不管他,你刚才说十一人死了?怎么回事?”
王旦遂将土匪雪豹子刺杀事件告知了遥沙,遥沙听后心里惭愧至极,悲愤地说:“你说,为了保护我死了十一个人,有一个还在垂死边缘挣扎?罪孽罪孽!”说完遥沙不免自己疑惑起来,心说:“为什么我一听到死人就说罪孽呢?”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好作罢!
王旦点点头,脸色沉重,遥沙见后焦急地说:“那你现在带我去探望一下那个正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人!还有另外十一个,尸骨都埋在哪里了,也带我去拜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