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没体验过。
他在薄舒然这个年纪的时候一心想着的并不是怎么怎么和父母亲近,而且每天夜里他都会抱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弟弟想着明天会受什么样的折磨...
他想逃离...他害怕又厌恶他的母亲...
所以...
零零总总的算下来,他唯一有些价值的东西好像只有钱?
然后,他把公司的股份都给了薄宴州,把自己的钱都给了舒然。
在做完这些的那一刻,他才觉得他身上的罪孽清了一点。
他的脊柱也直了一点。
所以...他想着在无人知道的角落慢慢静静的死去。
想着,自己这紧了二十多年的心终于能在死前放下来缓一缓了...
他想放松了...
他真的好累...
然后...
他又知道了重生的事...又查出了那场被柳曼莲策划要杀死薄宴州的车祸。
他刚轻松点儿的心,刚觉得自己稍微直了一点的脊柱又瞬间被压趴、崩塌!
他崩溃了!
他质问了柳曼莲一通后,他不想再这么下去。
所以他想陪柳曼莲一起死。
想着能早点儿解脱...
可他偏偏又被珠珠救活了...
再次被救活,他是什么心情呢?
忐忑、崩溃、犹豫极为复杂的心情交织在一起,却独独没对柳曼莲的一丝心痛。
因为他不喜欢这个母亲。
他知道出生不可选择,他知道其他的出身就是错误...
可如果柳曼莲对他和他弟弟从小好一点...
无论别的怎么样,至少养育之恩他不会不报。
可结果呢?
五岁的抽打让他脊椎后面长大也时常犯病。
六岁被差点被狗咬死的宴礼。
七岁,宴礼难受不舒服哭着话却说不清,只能哭着喊难受,柳曼莲被烦的一下把宴礼扔进了洗衣机滚,他赶回去的时候,宴礼被泡在满是水的洗衣机的差点溺死。
他跑过去抬手艰难的把小宴礼捞出来,柳曼莲不乐意过去拿着鸡毛掸子狠狠的要打宴礼:“你把他抱出来干什么?让他滚进去!别烦我!
他下意识护住弟弟求柳曼莲:“你打我吧别打我弟弟。”
然后他被柳曼莲拿着鸡毛掸子照着头狠狠地砸了一顿,砸的他额角四处都有血顺着脸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