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墙角，两个穿着奴仆衣服的女孩，一人单膝跪着双手放在膝盖向上，手里正捧着一脚缓缓向上撑去。

“春墨，在往上一些，我够不着墙头。”

“好的小姐，现在呢？”

“还是不行，差一点点…”

余婉如终于摸到墙头，面露一喜，准备把另外一只脚翻上去时，背后响起一咳嗽声。

“咳咳。”

刚还喜悦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随后把抬起来的腿缓缓放回，示意春墨放她下来。

春墨一听到后面的声音，脑子里就响起了完蛋了，配合余婉如把她放了下来，随即转身恭敬地低头喊道：“大人。”

余婉如也转过身来，面带讨好的笑容看着她娘，但见她娘一脸严肃表情盯着她，她也逐渐笑不出来，一脸讪讪。

“娘。”

余慕卿对她这个小女儿头痛不已，一天不学无术天天和街上的混混在一起，每月都要离家出走几次，说是游历四方的仙人看她骨骼惊奇是练武奇才，要收她为徒带她去昆仑山上修炼。

她扶额，“春墨去领罚吧。”

“是，大人。”

春墨看了一眼余婉如对她轻微摇头示意，低头往刑房方向走去。

余婉如见她一走，顿时泄了气，低头小声抱怨道：“娘，你怎么总是这样。”

每次她犯错，她娘从不罚她，只会罚春墨她们，如果她求情争论，她们就会受更严重的处罚。

“如儿你也不小了，你大姐姐在你这个年龄已经考取童生了，娘也不求你考取功名，只求你懂些事，你让余管事传的事情没我点头，能行吗？”

“那娘还不是同意了，为什么不让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