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呵呵一笑，“或许是大慈树王做的太好，让整个须弥都只记住了她的名字。在大慈树王消失之后，人们发现小吉祥草王并不像大慈树王这般充满智慧，这种落差恐怕才是造成现状的真正原因。”

钟离倒是不介意和道愚聊这些，但是动手，没这个意思。

道愚有些不爽，记得没错的话，小吉祥草王出生的时候纯净得就像一张白纸，有的只是好的性格还有交流能力，如同当初的巴纳巴斯一样，空有神力却并没有多少知识，就是一个刚刚降生的婴儿。

教令院的贤者们指望一个婴儿去解答他们那深奥的问题，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不过五百年的时间，足够小吉祥草王学会很多知识，当初巴纳巴斯只用了几个月就能支撑得起整个国家的运转，小吉祥草王五百年都没有得到认可，实在是匪夷所思。

“听闻须弥有一种病症，叫做魔鳞病，这种病几乎无解，一旦染上只能在时间的流逝中消亡。”

钟离忽然想起了有关于须弥的一些事情，讲给道愚听，他不知道道愚知不知道这五百年来须弥的变化，“而且因为某种原因，须弥人不会做梦，嘶，匪夷所思的现象。”

“须弥人不会做梦这一点，是因为我和大慈树王在拯救世界树的时候借助了须弥民众的梦境制造了虚空终端。”

道愚给出了解释，“我有想过将梦境归还给须弥的民众，但是小吉祥草王还在寻找解决世界树后遗症的方法，没有她的肯定，恐怕无法归还。”

钟离对于这段故事倒是不清楚，在战争结束后道愚就去了至冬宫，小吉祥草王也被教令院雪藏，大慈树王昏迷不醒，他没有了解这个信息的渠道。

“原来如此。”钟离点了点头，他们此时已经到了层岩巨渊，明亮的月光照着他们前进的路。

“我听说须弥教令院有六大学派，不知道你的老朋友是哪个学派的学者？”道愚随意地发问，穿过这里就是道成林了，运气好的话还会遇见巡林官，或许还能到化城郭休息一晚。

“哦？没想到你对这些还有所了解，我本以为你不会在意这种事情。”钟离先打趣了一下道愚，然后才回答他的问题，“他是知论派的学者，在语言学方面颇有建树。”

穿过一小段矿洞，钟离和道愚正式踏入了须弥境内，已是深夜，林子中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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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愚忽然在这里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转头望去，一只小小的兰那罗藏在一朵花后面打量着他和钟离，看到道愚的目光投向了他，他挥了挥小手算是打过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