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芸无精打采地点头,“我知道。”
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没有多余的脑细胞考虑踩极品的事了。
命都快没了半条。
好在,火车当天下午停在了羊城。
周芸芸是被小叔叔半抱半扶下了火车,上车前35寸的小脚丫,下车后都浮肿了一个尺码,
她有气无力的问道,“这里去海鸥岛还有多远?”
“坐公交再转渡船就好了,咱们先吃点东西再回去。”
刘琛将行李扛上,从火车站出来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家国营面馆。
周芸芸坐下先喝了两杯凉白开才缓过劲儿来,
“小叔叔,等会还有船吗?”
“最后一班是六点钟。”
刘琛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才五点,还有一个小时。”
说完用当地话叫了一碗汤粉,然后交代她等一会,就出去打听公交站的地点。
小主,
周芸芸没想到小叔叔居然还会说羊城本地话,说得很地道,完全听不出外地口音。
自从下火车,她明显感受到了小叔叔情绪的变化。
在京市的时候,他是温和松弛的,到了羊城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看来童年给小叔叔带来的伤害是巨大的。
刘琛走后,周芸芸换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深呼吸了几口气,刚坐下来,就有一个带着斗笠帽子的女同志弯着腰站在她对面,用蹩脚的普通话问她,
“同志,您要买点咸鱼吗?”
女同志皮肤黝黑,右手挎了一个竹篮,穿着白色泛黄的粗布褂子,裤脚卷到了膝盖下,脚下是一双暗红色的塑料凉鞋。
典型的渔女打扮。
周芸芸愣了一下,连忙摆手,“不需要,谢谢!”
女同志显然没打算放过她,绕到侧面,将盖在篮子上面的白布掀开,低声道,
“同志,我们家的咸鱼干是这一片卖得最好的,又便宜又耐放,我哥哥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