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老熟人?新朋友

重新整理好的状态的弗雷德里卡上校重新审视着面前的叶卡捷琳娜少校,与刚才表情中略带着一丝的调笑的意味不同,此刻的她才是完全符合军人的标准,符合他一直以来的要求。

“这样看上去才对……”弗雷德里卡上校看着面前的叶卡捷琳娜感觉顺眼多了,随后开始询问其了正事,这闺女永远都不让他放心的……

“是,将军。”但出乎意料的是叶卡捷琳娜少校却说出了弗里德里卡没有预料的称呼,他先是略微一惊然后看向了叶卡捷琳娜想要从对方的面部表情上敲下来一些线索,但很可惜他总是在这个时候忘记了自己女儿的绰号,那可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白天鹅啊,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就让他人读懂她的内心想法,哪怕面前站着的……是她的父亲。

“有什么事?或者说……出了什么事?”弗雷德里卡试探性的问道,如果没有什么紧急情况他是不会与将军单独见面的,而现在这种情况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作战会议更何况来通知自己的还是自己最亲爱的女儿,恐怕是一些不太好当着别人的面所说的私事。

“捷列金上将有事找我们,至于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关于……今天早上的新闻,你知道的,老爷子平日里最喜欢看的就是新闻和报纸杂志了。”叶卡捷琳娜转身已经迈开了步子向着军营深处走去,而弗雷德里卡上校也紧紧跟着事实证明即使是这个阴寒湿冷的天气也任然没法让他感染上风湿骨病,他的身子骨依然硬朗腿脚也依然强健,依然能轻松跟上甚至超越为他带头的叶卡捷琳娜。

“是啊,他最喜欢的就是将杂志和报纸撕下来然后卷烟,而且最喜欢的就是古巴雪茄的烟丝,每次都说这样的雪茄才更香一些。”弗雷德里卡上校笑了笑,老爷子的习惯他简直不要太了解。

“是啊,真不知道你们老一辈当初是谁说报纸印刷用的油墨有增强香气的效果。”叶卡捷琳娜笑道此刻周围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了,两人此刻才像是一对真正的父女。

“很久很久之前了……”关于这个问题弗雷德里卡认真的思索着,“关于这方面即使是老爷子也不太懂,只知道这个不成文的传统是从一百多年的祖国母亲才成立不久的之后流行起来的,具体的我也不是很了解了,但我能知道的是,那是先辈们相互之间很流行的一个传统,可能是因为这个可以感受到与先辈们同在吧。”弗雷德里卡上校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道,但叶卡捷琳娜则是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是啊……也许真的是用报纸油墨包裹燃烧后会更香一些吧,不知道当年的先辈们是用的什么卷的烟草明明当时物资已经很匮乏了……”叶卡捷琳娜的脸上流出来些沮丧的表情,而弗雷德里卡则是洞察到了这个小情绪。

“是啊,我们无法想象当初是何等的艰难,但如今不同了我们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我们的陆军可以横扫整个欧洲,我们的意志——”

“所以你也想问今天的新闻到底是不是真的对吧?因为你真的被动摇了。”叶卡捷琳娜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幻,直直的看着弗雷德里卡上校。

“……是,我是想问的。”弗雷德里卡上校先是一顿随后干脆承认了。

“看来我们并未能够继承到先辈们的意志啊……”叶卡捷琳娜感叹了一声随后将手放在了面前的电子锁上,不知不觉当中两人已经穿过了大半个军营。

【进来吧】

随着门内电子音的响起,电子锁的灯光又转变为了绿灯这代表着两人可以进去了,弗雷德里卡最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确认无误之后才抬起手将门锁打开。

咔~随着安全门的门锁弹开两人正式推门而入,安全门后一位花甲老人坐在办公桌后,早已等候多时。

“……报告。”没有看到其它人的弗雷德里卡上校心里稍微咯噔了一下因为这不太符合规定,但即使是这样弗雷德里卡还是立刻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而捷列金中将则是稍微的点了点头,随后用关心以及称赞的语气说道。

“精神头不错,看来早上的新闻没有影响到你,这很好……”捷列金中将称赞道,虽然已经年迈但他的气质如弗雷德里卡一样依然硬朗,而且包藏于心所有的表情都可以做到内敛,让人无法看穿其意图,而面对捷列金中将的称赞弗雷德里卡只感觉到苦笑不得,这个称赞更像是一种挖苦和调侃,他不相信办公桌后的这位会看不透自己的内心,无论是作为一个父亲还是作为自己的上司,自己的内心活动不可能瞒得过他。

“……”弗雷德里卡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这个话,而且对接下来的可能要发生的事情感到有些棘手了,眼下父亲的秘书不在就说明这件事是私事……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任何的私事都会是极为敏感的,更何况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边境任何动作都会引起中央委员会的高度重视。

“怎么了?觉得我夸赞的力度还不够?”见弗雷德里卡没有接下自己的话,捷列金中将的脸上的褶皱变得更深了,因为他在笑,嘴角扬起的幅度很小但在弗雷德里卡上校的眼里这已经是一个大信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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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只是……”弗雷德里卡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挺起了勇气说道:“坦白的说,我其实受到了影响,精神并不怎么好。”弗雷德里卡上校如是说道而捷列金中将的表情瞬间就变得严肃了起来,身体也坐的直了起来。

“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说……”捷列金抬起了自己手指,顺着那粗糙的手掌上的指尖透过厚厚的防弹玻璃,士兵们正在紧锣密鼓的训练,捷列金中将的嘴唇缓缓张开,“……是他们的意思?”

“不,不是。是我自己要问的。”弗雷德里卡上校在这一刻违反自己作为一个军人作为一个下属的准则,他对自己的长官说了一个‘不’,但是作为士兵们的敬爱的长官和作为一个儿子,他可以这么说。

“……你唯独在这方面时不像一个军人,更像是一个儿子。”捷列金中将的表情又松懈了下来,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慈祥的老父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