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看着凌云彻手上未干的药膏,轻声呢喃道。
“清白?乌拉那拉家究竟是如何教养女儿的,竟会养出你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宫妃亲自给太监上药,恐怕只有你做的出来!”
如懿丝毫不惧,也不为自己的家族辩解,只瞪着一双眼睛道。
“皇上,侍卫和太监们也是人,他们平日辛苦,臣妾体恤他们又有什么错……当年李玉被罚跪时,臣妾也亲自给他上过药,难道您又要因为这个迁怒于我吗?”
进忠抿紧嘴唇,看着弘历黑沉的脸色在心里为李玉默哀了三秒。
弘历心头火起,可不知为何那火却没有冲上脑门,反而一路朝下而去。
他看着如懿立场坚定的站在凌云彻身边,一股邪念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皇后说的对,朕确实不该如此苛待凌云彻,既然如此,今日朕就赏他一个殊荣吧,让他伺候朕与皇后安寝!”
……
弘历气冲冲的走进了翊坤宫中,没成想竟破天荒的在皇后处留了宿,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他又带着更大的怒气一路出了翊坤宫。
那黑脸的程度和生气的架势,进忠毫不怀疑,弘历路上遇见只狗挡路都得扇狗子两巴掌。
他气冲冲的上了早朝,一早上都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炸,尤其针对乌拉那拉氏的族亲,一个倒霉的乌拉那拉氏远亲因为左脚先迈进殿中被弘历怒斥其不敬皇室,勒令他回去闭门思过。
直到下朝后,弘历的气依旧没消,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李玉拉出去打了二十大板。
等殿中只有他和进忠两人时,弘历才深深叹了口气回头望向进忠,咬牙道。
“鹿血酒有如此强劲的药效,你为何不告诉朕!”
眼看这把野火即将烧到自己头上,进忠忙跪下请罪,脸上十分无辜道。
“皇上,怎么了,这鹿血酒有什么功效,奴才没有见识过,并不知情啊……还请皇上明示。”
弘历瞪着一脸无辜且惶恐的进忠,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半晌后颓然靠倒在椅子上,重重叹口气无力道。
“罢了,朕也是第一次喝这酒,没想到药效如此厉害,你起来吧。”
进忠听着殿外板子捶打在人身上的闷响声都觉得屁股疼,得弘历赦免后才悄悄舒了口气站起身来,用袖子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
弘历沉默了半晌,又豁然坐直身子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