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中十分热闹,里里外外伺候的宫人都十分尽心,意欢见魏嬿婉来了,惊喜的从床上坐起来笑道:“陪皇上一路南巡这么久,舟车劳顿的,你也不多休息几天,一回来就忙着来看我。”
魏嬿婉将准备好的礼物交给下人,轻笑道:“你可别起身,快坐下,如今你可是这宫中最重要的人了,我可不得眼巴巴的过来沾沾你的喜气。”
意欢羞涩一笑,将手中抱着的布娃娃放在一边,又从枕下拿出一张有些泛黄的方子递给魏嬿婉道。
“光是沾沾喜气怎么够,你服侍皇上这么久,又最得圣宠,却一直没有身孕,想来是岁数比我们都小些的缘故...这方子是我刚入宫时皇上命齐汝给我配的坐胎药,上头用的都是好药材,你且拿去喝着养着身子,总有一日也会遇喜的。”
魏嬿婉心中一跳,面上却一点异色都没露,笑盈盈的接过那方子仔细端详。
方子果然还是那个方子,魏嬿婉抬头对上意欢真诚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叹。
她将方子交给身后的春蝉,十分高兴道。
“姐姐可真没拿我当外人,这么重要的秘方都交给了我,我可定要好好吃着,不辜负你的一番心意...只是我身子不好,江太医说有些药材我是吃不得的,这方子拿回去难免得请他来掌个眼,还请姐姐莫怪。”
意欢愣了愣,随即坦然道:“这是自然,我又有什么好怪罪的。”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说了些南巡趣事和沿途风光。
魏嬿婉此时还没有生产过,也不好在生产之事上多说什么,没坐一会就告辞离开了。
待人都走后,荷惜有些不高兴道。
“娘娘,您好心将自己的坐胎药分给令妃,她却还怀疑我们。”
意欢抓着那布偶在手中把玩,温声道。
“你这丫头嘴上没个把门的,也不怕被旁人听去以为本宫与令妃不睦,本宫倒觉得令妃坦荡,她若真提防着咱们,大可自己私下偷偷查验,又何必当面告诉我?这样的话以后不必再说了......相比起她这样有话直说的,本宫还更怕那些表面上对你好背后却捅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