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魏嬿婉从小碟中取出金簪,把蜡油从簪子上小心剥落后,将完好的金簪小心的呈给富察皇后,低声说道。

“娘娘颖悟绝伦,是非自然能轻易看清,也知道素练姐姐对娘娘有多重要,奴婢不敢争,若今天娘娘要借此事将奴婢赶出长春宫,奴婢也没有怨言,但请娘娘看在燕婉尽心伺候的份上,不要将偷盗的罪名安在奴婢身上!奴婢没有做过的事,宁愿死也不愿意承认!”

富察琅嬅被她果决的态度震住,正要说点什么,就见门外人影浮动,素练带着人搜查回来了,正气势汹汹的冲进门来。

魏嬿婉挪动膝盖跪在一旁,给素练让出宽广的戏台,就见她将一个灰扑扑的包袱扔在自己脚边,脸上得意的神情藏也藏不住。

“启禀娘娘,奴婢在魏嬿婉房里发现了这个包袱,还在包袱里搜到了这个……”

素练将一个木盒呈给富察皇后,盒子晃动时叮当作响,似是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如此情景,任谁都会觉得是魏嬿婉偷了金簪藏在这木盒之中,此时小宫女看她的眼神都怀疑起来。

富察皇后从素练手中接过木盒,袖中藏着的金簪还带了些蜡油的余温静静贴在她的皮肤上,她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素练,扬手打开了木盒。

木盒里确实有一枚簪子,却不是大家以为的金簪,而是一枚最不值钱的铜簪,无论是款式还是材质,在宫里都属于扔地上也没人会捡的那种。

素练的笑容在脸上凝固,不可置信的将那铜簪看了又看,随即有些崩溃的指着魏嬿婉失声质问道:“你把娘娘的金簪藏在哪了,还不快老实交代,那可是娘娘心爱之物!”

魏嬿婉惊讶的抬头和她对视,无辜道:“素练姐姐,你这话从何说起?你们并没有从我那儿搜到赃物,怎么就认定簪子是我偷的,难道我脸上写了贼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