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没忍住笑出声。
真的越看越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哪有你这样破坏兄弟名声的!你当我这身腱子肉白长的?”萧明德控诉,还不忘把快吃完的猪蹄碟子拿起来,“这猪蹄汤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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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三人又准备去电竞室玩,走到楼梯,就看见萧远桥和另外两人走下来。
一个是头发花白的老者,规规矩矩地穿着中山装,被人搀扶着。
而另一个人,姜楠见过,姜长林的现任妻子,四十多岁了,看着却还是很年轻,保养的极好。
姜妍更多长得像闫曼姝,是明艳大气的美。
她穿着一身红裙,卷发,皮肤白皙,美丽又纤细。
姜楠忽然想到之前姜长林对妈妈的评价。
说妈妈被她蹉跎得丑陋无比、难以入目。
在姜楠的记忆里,妈妈总是穿着一身干练舒适的衣服,头发为了节省时间被剪短,偶尔扎起来,偶尔就只是梳得干净整洁。
妈妈和闫曼姝不一样,她不是纤细的,她的手臂很有力量,能扛起一具成年男人的尸体,能扛起许多外勤需要用到的工具。
她的身体并非完美无瑕的,手上,甚至脸上,都有疤痕。
可“美丽”与“丑陋”,是如何定义的呢?
为什么只有女人被“美”框定,而男人从来不需要被人用严苛的视角审判呢?
妈妈是健康的、有力量的、有能力的、正义的,她该像雌鹰一样翱翔。
姜长林只看得到她长相的不完美,却从未想过她有许多比相貌更重要的美好品质,她的人生远比姜长林想的更有价值和意义。
姜楠想,有句话说得真好——只有你的敌人希望你美丽弱小,这样才更好控制。
当然,闫曼姝是绝对非常符合当代审美的。
可在姜楠眼中,她只是丑陋的、肮脏的、道德败坏的。
和姜长林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