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根本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虽说她经常会输给临海的队友,但那是为了积累比赛时候的运气,故意输给对方的。
而她一旦真正认真起来,靠着运气就能压制得别家喘不过气!
哪怕是队友,都无力阻止!
但这种故意输掉的麻将,对小红帽来说,只是用来积累运气的手段,对她来说毫无刺激的体验。
她其实渴望品尝输掉比赛的滋味。
或许是因为她曾经太过弱小,见到过太多强者肆意欺辱弱者的场面,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心态也随之而转变,变得比霓虹人还更加慕强,并且性格也逐渐向着陡M的方向发展。
虽然能够感受到弱者的悲哀。
但是内心又渴望被强者狠狠踩在脚下。
这是她内心极度矛盾的心态。
通过战争和武力来击溃她,涅莉·薇萨拉兹只会觉得野蛮可耻,毕竟格鲁吉亚也是被野蛮战争摧毁的国度。
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武力,不过是狗仗人势,并非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取胜。
但倘若有人能够在麻将领域征服她,才能让她真正为之折服。
只可惜伴随着她运气和实力的强大,已经没有人能够真正让她从麻将中受到屈辱。
在丧失了无数的亲人、朋友后。
她的气运仿佛脱缰的野马般一路狂飙。
一旦她真正爆发这股强运,任何人都会在这种强运之下被彻底摧毁!
然而这一天。
她在运势爆发的这一刻,却被人硬生生按下了运势的浪头。
不行,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的牌浪被扼制。
下一局她要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自己对于运势的理解,不比南梦彦弱。
东四局一本场,宝牌二筒。
在南彦听牌的一瞬间。
奈莉就感应到南彦的听牌气息,然后挑出一枚五万打出。
没猜错的话,这是一枚。
低目!
而另一边。
南彦看向了手牌。
小红帽这张牌确实给他放铳了。
【一二三筒,六六七七八万,九九索,發發發】
如果真的点和了这枚低目的五万,就只有發财和宝牌两番。
显然,对于运势流雀士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
南彦自然选择了见逃。
而下一巡,他摸进了五万,同样自摸。
“不好办啊,依旧是逆了流向。”老会长摇了摇头。
按理来说,这个运势阶段应该能摸上高目八万,或者红五万,这样就有發财自摸dora一杯口或者赤dora1的四番。
然而摸到的是普通五万,那就难受了。
运势的流向发生了一定程度的转变。
毕竟这个场上,每个人都是强运之人,尤其是格鲁吉亚的选手更是运势强盛之辈,一个人控制全场的运势没有那么容易,所以发生这种运气的偏移也是正常的。
这个时候流向变了,对运势流选手而言无疑是非常麻烦的局面。
一般来说,只能和牌等下一局进行操作了。
可下一局的话,能不能和牌还是两说。
但即便自摸,南彦依旧没有倒下手牌。
“立直!”
一根立直棒丢出,宝牌二筒当场横置。
这副牌,选择了振听立直!
这一刹那,老会长胡须抖动,面部肌肉一阵抽搐,连嘴巴也不自然地张大了。
宝牌振立!
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算是振听立直,不应该是选择听牌面更广的一筒么?
宝牌二筒振立究竟是什么鬼操作。
“老会长,这一步又是什么原理?”戒能良子问道。
“我有点搞不懂。”
老会长如实道。
这一步,跟上一步的五索开杠一样,都是让他无法理解的操作。
“不是吧,还有会长大人不知道的操作?”
三寻木一时间还以为老会长是在故弄玄虚,吊人胃口,毕竟老会长这人最爱在晚辈面前无形装逼。
“不,我真不知道!”老会长呆滞地回头。
老实说,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打。
一筒振立,还能听个两面。
二筒振立,就只能听个绝张!
虽说运势流麻将讲究将不可能化作可能,但你这么做也太离谱了吧。
奈莉表情也是极其古怪。
她猜到南彦刚才应该是已经自摸了,刚刚的气运明显有了浮动,但他却选择振听立直。
真是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小红帽当即恶向胆边生,直接碰掉二筒副露,破掉南梦彦的一发,并且让南彦知道,宝牌二筒只有最后的绝张!
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
在她碰掉二筒,破掉南彦的一发自摸时。
南彦最后还是完成了自摸。
一枚宝牌二筒,重新出现在了手边。
“立直自摸發财,赤dora1,dora1,里宝牌没有中呢,每家4100点。”
南彦淡定地推倒了手牌。
看到南彦手牌的全貌,小红帽此刻也说不出话来了。
引诱她碰掉这枚二筒,就是为的是把二筒重新摸回来。
半晌,她才出声询问道:“上一巡就已经自摸了,为什么还要立直?立直与否,番数不是没有任何变化么?”
这种操作,纯粹是多此一举!
“有变化的。”
南彦摇了摇头,“自摸是四番30符的切上满贯,而切上满贯终究不够圆满,它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满贯!
但立直自摸,是货真价实的满贯。”
所谓的运势流麻将,是不断追求完美的过程。
如果不追求完美,再强大的运势也将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