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程鼎誉,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说起来,曾经的高姝对程鼎誉也是分外不满,屡次挑衅他“退亲就退亲,谁怕谁啊”。
可退亲这一刻真的来临时,一向自视甚高的高姝,只觉面皮火辣辣地疼。
颜面扫地啊!
“老天爷啊,你不长眼啊,为何处处厚待傅玉筝,却对我如此残忍啊——”
“老天爷,你不长眼啊——”
高姝捂着脸,崩溃得直哭。
可无论她再如何地恸哭,亲事也无丝毫挽回的余地了。
短短两日之内,他们母子三人,先是高晏杀妻惹起巨大风波,后是母亲林氏被关进祠堂、剥夺管家权,最后是她被未婚夫嫌弃到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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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一脉,当真是……祸不单行啊!
一时,镇国公府内流言四起,全是挖苦林氏母子三个倒霉蛋的。
“啧啧啧,上梁不正下梁歪,报应不爽啊!”
“一门出了三倒霉蛋,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奇闻呢。”
“林氏和高姝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很,以后,再也牛逼不起来了吧?”
~
话说,送走荣国公夫人一行人后,傅玉筝闲来无事,便让巧梅在院子东边的紫竹林里摆放了一张摇摇椅。
傅玉筝躺在上头,摇啊摇啊。
一边摇,一边仰望天边的万丈金芒流霞。
流霞瞬息万变,一会儿幻化成一匹马,一会儿又幻化成一个模样俊俏的青年。
看着云彩里的青年,傅玉筝忽然很想念她的狗男人。
“镍哥哥在做什么呢?会不会也在思念我?”
哎呀,思念这东西,真真是有毒。一旦开始,就再也难以从脑海里消除。
“巧梅,套车。”
最终,临近黄昏时分,傅玉筝决定付诸于行动,直接去锦衣卫卫所……接高镍下值回府。
不想,马车行驶途中,在一个三岔路口,居然偶遇了木府的马车。
“咦,难道是姐姐出行?”傅玉筝趴在窗口,欣喜万分地眺望着另一条道路上拐过来的马车。
正猜想时,那辆马车突然停在了路边,车帘一掀,钻出马车箱的不是姐姐,而是蝶衣。
虽然不是姐姐,但看见蝶衣也倍感亲切的。
“蝶衣,蝶衣——”傅玉筝第一时间把小身子探出车窗,拼命挥舞着手中的白帕子。
但,街道上太过嘈杂,那边的蝶衣丝毫没反应。
就在傅玉筝准备差遣一个小厮过去唤一声时,只见蝶衣跳下马车,又飞速翻身上了一匹快马。
“驾——”地一声,疾驰而去。
傅玉筝:……
合着,今日白看见蝶衣一场了。
不料,傅玉筝的马车又继续前行了两条街后,居然又偶遇了蝶衣——她将马儿拴在路边的树干上,转身走进了一家杂货铺。
再出来时,蝶衣手里拎着几大串红色的干辣椒。
杂货铺的老板娘还跟出来,大声传授秘诀道:“这位姑娘,辣椒酱要想炸得好吃,得加点糖啊,能提鲜。”
蝶衣转头笑道:“多谢啦,我知道的。”
傅玉筝:???
堂堂西南木府郡主,想吃辣椒酱,还需要自己亲手炸?
莫非蝶衣有这方面的爱好?
正想着时,只见蝶衣又骑着马奔跑了起来,到了下一个三岔路口,她毫不犹豫地拐向了东边那条巷子。
起初傅玉筝看了没什么反应,后来一想,不对劲,那条巷子只通往一个地方——户部。
户部?
突然想起什么来,傅玉筝心头骇了一跳。
不会吧,难不成蝶衣还没死心,还对她哥哥傅凌皓暗生情愫?追人都追到当差的户部来了?
傅玉筝忍不住咬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