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当着霍老夫人的面,讽刺玉姣是条狗?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霍老夫人的面色一下子阴沉起来。
这时,却见傅玉筝用手指着旁边的数张空桌,朝傅玉舒扬声笑道:
“姐姐,你瞧,旁边那么多空座,霍老夫人乃堂堂大长公主,皇家礼仪的表率,怎会佯装眼瞎瞧不见,专门来抢咱们几个小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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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定是狗仗人势的丫鬟,自作主张,瞎吠呢。”
“姐姐你说,是也不是?”
傅玉舒附和道:“妹妹说得有理。”
闻言,霍老夫人哪里还好意思抢座?乜斜了办事不力的玉姣一眼,便铁青着脸坐去了隔壁桌。
崔娇娇嗑着瓜子,忍不住朝着她们的背影,“呸”了一口。
凉棚里的其余众人,瞥见这一幕,纷纷捂嘴偷笑,这怕是霍老夫人几十年来第一回碰钉子吧。
“谁叫傅玉筝是高镍未婚妻呢,腰杆子硬着呢,就是不怕事。”
“我估摸着啊,这霍老夫人不会就这么算了,铁定还有幺蛾子。”
众人议论纷纷时,果真……
霍老夫人落座后,瞥了眼邻座的傅玉舒,不满地朝儿媳妇霍国公夫人发问:“咱们孙儿的未婚妻,是不是傅家姑娘啊?”
霍国公夫人道:“回母亲,正是靖阳侯府的大姑娘傅玉舒,正在邻桌候着呢,您可是要召见她?”
霍老夫人点点头:“把她叫过来,本宫瞧瞧。”
众人一听便知,这是欺负不动傅玉筝,就绕开她,单独召见端庄好拿捏的傅玉舒。
玉姣得了令,扭着小腰来到邻桌,没好气地冲傅玉舒道:“傅家大姑娘,请吧!”
傅玉筝一百个不乐意。
傅玉舒拍了拍妹妹的手背,安慰地笑道:“没事,我去去就来。”
傅玉筝哪能放心?当即给两个武婢侍画和绿绮使眼色,示意她俩跟着去。
傅玉舒笑着点头。
随后,她优雅地起身,身穿浅紫色长裙的她,似一朵娇美的魏紫牡丹飘到了霍老夫人和霍国公夫人跟前。
她规规矩矩地屈膝行了一礼:“小女子傅玉舒,拜见大长公主。”
霍老夫人盯着傅玉舒娇艳的面庞瞅了一会,鼻子轻轻一哼,她最讨厌傅玉舒这样姿容过于出众的女子,天生一副祸水样!
瞧瞧,还没嫁进霍家呢,就先给未婚夫招了祸事,差点给溺毙在湖里不说,还把好不容易得手的肥差给搞没了!
真是个扫把星!
霍老夫人内心所有的不满,势必要在傅玉舒身上找补回来,当即冷脸训斥道:“听闻前几日,因为言语不和,你就敢给本宫的孙儿脸色看?”
“谁借你的狗胆?”
“还不给本宫跪下,自省!”
傅玉舒:……
听了这话,傅玉舒不仅站得更笔挺了,还不卑不亢地反问道:
“大长公主要罚臣女?不知遵循的是哪条律令?亦或是哪条宫规?您指出来,也好让小女子心服口服。”
不心服口服,绝不下跪!
霍老夫人猛不丁被顶嘴,心头越发不满,嗤道:“惩罚自个的孙媳妇,还用得着搬出律令和宫规?滑天下之大稽!”
“来人啊,给本宫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话音刚落,玉姣就一脚踹向傅玉舒腿弯,要把傅玉舒踹得跪倒在地。
不料,玉姣刚抬起脚,就被武婢侍画用脚大力一挡。
于是乎,玉姣不仅没踢着人,反倒自个站立不稳,狼狈地摔倒在地,重重地……磕伤了后脑勺!
“啊……”
她发出一声惨叫。
傅玉舒看都没看玉姣一眼,只是双手搁放在腰前,端出大家闺秀的架势,义正言辞朝霍老夫人反驳道:
“大长公主此言差矣,小女子并未嫁进霍家,算不得您孙媳妇。您无权使用祖母身份教训我!”
“既然大长公主如此厌恶小女子……您与其在这挑我的刺,不如早日禀明圣上,亲事作废来得更痛快!”
亲事作废?
霍老夫人听见这话就一肚子火,别说先帝赐婚没法作废,便是可以,也轮不到女方先提出!
要嫌弃,也该他们霍国公府先嫌弃!
傅玉舒算个什么东西,胆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公然提出“退亲”!
置她孙儿颜面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