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一时间太过紧张了。”
白茜显然精神还在紧绷着,“娘娘,妇人生子无异于是在鬼门关走上一遭,您先前身子受损,一定要精心养着。”
“我知道你是担心,阿茜,梅褚已经开了保胎的药,现下无事。”
纵使如此,白茜还是心有余悸的拉住了姜瑜的手,姜瑜都能感受到白茜手心的汗意。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生姜杳的时候着实给她和姜鹤两人都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一连四年,姜鹤都没让她再度有孕,每每行夫妻之事后,都会盯着让她喝下避孕汤药。
“我很高兴,阿茜,怀上阿衍的时候每日呆在昭宁宫里,除了宫人没人陪着我。”再次说到往事的时候,姜瑜已然已经心态平和,“这一次,我想真正体验一次怀孕生子的感觉。”
无论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她都尤为感激。
“臣妇当年怀上杳杳的时候也是这般感觉。”白茜笑了笑,“有太上皇和皇上在娘娘身边,娘娘这胎定是平安顺利。”
“若是生个和杳杳一样机灵的小丫头,那便是极好的。”
这边姜瑜和白茜已经开始畅想肚子里小家伙是男是女,生的会是何样貌,另一边姜鹤同顾临对峙站立着,神色严肃。
“娘娘现在的身子是否适合有孕?”
姜鹤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暴起,当年的事情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这种情况下有孕,他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梅褚说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姜鹤恨不得给顾临一拳,“娘娘眼角下的黑痣还未查明,虚症又突然消失,若有孕的时候出事该如何,你可是妇人生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姜鹤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当初他听到保大保小的问题时,整个人腿都是软的,那一刻他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上涌,第一次清楚地知晓了生产对于妇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这件事情是我的问题。”
这是顾临难得的服软。
“我一直以为阿瑜不会有孕,所以就没有想过避子汤药的事情。”顾临眉宇间也多了几分担忧,“阿瑜执意留下这个孩子,我便只能护阿瑜和孩子周全。”
“舞弊的事情幕后黑手还未有头绪。”
姜鹤暗暗叹了口气,“这些事情都是在那几个家主来大渝之后陆续发生的,太上皇,大渝这片湖水,快要有浪花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