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两人醒来,都对昨晚喝醉酒之后的推心置腹闭口不谈,某种默契在两人之间散开,姜鹤心中关于往事的郁结也彻底消散。
“对了。”顾临一脸认真的走到了姜鹤面前,那副模样还让姜鹤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你觉不觉得,你需要好好同白茜谈谈?”
“谈什么?”姜鹤神色慵懒,“阿茜不过是想同你比试一番,日后又是你嫂子,你不会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吧?”
“若是阿瑜知道的话......”
姜鹤话音里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顾临额头的青筋都不由自主的跳了跳。
“可你明知道她打不赢我。”
顾临险些都气笑了,每次都跑着要来和他对打,结果每次都被打的屁滚尿流,还不忘放狠话说下次再来,这叫什么道理?
还偏偏要嫁给他大舅哥?
“阿临,这件事情你不反省你自己?”姜鹤直愣愣的话让顾临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妙的往事,他极为欠揍的扬言说白茜这辈子都打不过他。
顾临顿时有些心虚,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鼻尖。
姜鹤忍不住笑出了声,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心虚的时候都爱摸鼻尖。
“但总不能一见我就要同我干架吧......”顾临瞄了一眼姜鹤,作怪的模样和顾清衍似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这是出于好心才提醒你的。”
“毕竟昨日大嫂——说,她最崇拜的人是大宁的昭元帝——”
哗啦,姜鹤手中的杯盏被内力震碎。
顾临心满意足的噤了声,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他就不信这样姜鹤还能坐视不理?
......
昭宁宫。
一箱又一箱的东西从昭宁宫搬出,这架势就连顾清衍都有些瞠目结舌,“母后,您这是要把昭宁宫给搬空了?”
姜瑜还在核对着单子,也不忘回应顾清衍,“你不是不知道,你舅舅离开京城的时候几乎把定远侯府都搬空了,如今虽然是派了人从灵州往京城运,但还是要多备一些。”
姜家男子一生只妻子一人,从未有纳妾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