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消息传来,说定远侯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顾清翎龙袍加身,坐在赶制出来的龙椅上,十二岁的顾清翎穿上龙袍后显得有些滑稽,但顾清翎极为享受这种位于权力之巅的感觉。
“定远侯毒解了?”
顾清翎瞬间有些慌神,“那父皇一定会把兵权都交给定远侯,定远侯会带兵来攻打我们。”
“皇上莫急。”
佩兰如今是顾清翎的主心骨,顾清翎事事处处都要依赖佩兰。
“如今弥河以南的地方都是我们的,灵州易守难攻,定远侯短时间内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
佩兰轻声安抚着顾清翎,“算算日子,安平帝也撑不了几日了。”
不知如何,顾清翎还是觉得有些心慌,“这些人都是归顺于我们的人吗?”
“您是新皇,是大庆的未来,假以时日,所有官员都会归顺于您。”
就在佩兰的字字句句里,顾清翎彻底放下了戒心。
“朕果然不能离开佩兰姑姑。”
佩兰闻言弯了弯嘴角,“明日就是皇上第一次上朝了,要记得这些臣子的名字,还有,一定要记住,您就是名正言顺的新帝。”
“佩兰姑姑,朕......知道了。”
同一时间,大庆皇宫宫门外。
寒意料峭,可姜鹤却一动不动的跪着,嘴里说出的话铿锵有力,双目赤红。
宫人一路小跑去太和殿禀告,顾恒是昏迷了又清醒,清醒没多久又昏迷。
“母后。”
顾清风看到姜瑜的身影后,下意识的为姜瑜让出了一条道路。
“皇上。”姜瑜轻声开口,见顾恒眼皮动了动,姜瑜扯了扯嘴角,“来人,用软轿抬皇上到宫门。”
顾恒的身子一僵,猛地睁开了眼睛。
宫门处,待看到顾恒摊在软轿里出现时,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也都抵达了宫门外。
“定远侯,你休要再次胡言,先皇岂是你能指指点点的,这是大不敬的死罪。”
顾恒看着眼前的姜鹤,迷迷糊糊间,他好像都有些认不清楚姜鹤的脸了。
“皇上,我姜家世代为了大庆而战,数不清的鲜血都洒在了战场上。”姜鹤在众人吃惊的眼神中站了起来,“每一代定远侯的下场都是一个死,可我们从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