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苻清白的性子一看就不是个会莫名其妙主动出手帮人的,现在突然说话这么奇怪,容不得向桉不多想。
“鬼魂野鬼?山妖精怪?”
苻清白一连猜了两个,直把向桉听乐了,偏偏乐了还不能笑出声,得要装深沉。毕竟他和向杺两个人干的不为人知的事,那么隐秘,谁知道他现在打的什么算盘?
虽说他们拿她毫无办法,但谨慎点总没错。
向桉:“你想要我是哪种?”
苻清白定定看着她,道:“看来都不是。那就只有一种,你不是我们这里的,神仙?”
说到最后,他话有一顿,显然是不确定。
然而他的这种不自信,落到向桉耳朵里,吓到不行,因为他现在已经猜中一半了。
不能再让他继续猜下去了。
向桉打定主意,微微一笑:“苻将军还真是聪明。”
演技很好,可惜骗不过苻清白,他道:“看来也不是。”只用眼神一扫,便全了然是真是假。
听他笃定下了结论,向桉仍面不改色,含笑道:“你既不信我,何必一直问我?”
苻清白瞥她一眼,不再言语,默默起身,咬着被子的四角一一铺平。
他确实听话不问了,向桉却是还有一箩筐的话要问,食指挠了挠脸颊,心虚道:“你在信里写了什么?”
苻清白看她,没说话,但眼神里透出的意思就是“什么信?”
吞吞口水,压下窘迫,向桉道:“虽然知道我这么直接问不太好,但有些事情的确不问、不说清楚是不信的。”
“你说。”苻清白惜字如金。
“信!你在牢里写给我的信。”罐子已经破摔了,向桉硬着头皮挑明,“你写的时候,我没有看。”
苻清白眸子敛下,没说话,向桉急的差点抓耳挠腮,他这才开口:“没看见也好。”
“什么叫没看见也好,那是遗书啊。”向桉不理解,“活着的最后一封信,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