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本质上已经死去的莫凡，凭借死亡法则，能够暂时性的驱使死亡空间的力量了。

挥手间，无尽的血海从死亡空间中奔涌而出，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同时也带走了所有的生命。

狄乐的光之法则无法将血海蒸发，剑之法则更是无法将血海斩成两半，只能利用空间法则，消磨着血海。

莫凡咬牙看着，明白这样下去不行。血海虽然能够阻止狄乐，但无法击败他。时间拖久了，自己依旧会死。

无尽的黑暗再次席卷而去。这一次，狄乐的光芒，也无法完全破开黑暗，因为这黑暗，来自死亡空间。

光暗对立，血海无涯。但是，死亡空间还有这一个能力。死火。

火焰顺着血海蔓延，面对着火焰，狄乐第一次愣住了。

原因无他，在这火焰中，狄乐看到了被他杀死的那些人，他们嘶吼着要拖狄乐下去。

但这都不是狄乐犹豫的理由，他之所以愣住，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妻子。

“是你吗？”

死火，能够映照出灵魂的火焰。

狄乐的愣神给了莫凡机会，无尽的黑暗将之笼罩，狄乐依旧没有反抗。因为在黑暗中，他的妻子更近了，也更加真实了。

血海将狄乐淹没，带走了他绝大部分的生机，以及他一身的装备。

生机跌落谷底的狄乐，仿佛就和妻子站在了一起。

但是很可惜，她的妻子只说了一句话。

“不要想着复仇，好好活下去。”

狄乐眼角流下了泪水，他明白了，眼前的妻子并不是灵魂，而是他的记忆。

死火映照出来的是他的灵魂。那些死去的人和魔物，都是他此生杀死的。而妻子，则是他灵魂深处最爱的那个人。

狄乐败了，败给了自己。

莫凡喘着粗气，不死法则即将断开，灵魂已经开始变得虚幻起来。

可狄乐已经不可能提供生命给莫凡了，否则狄乐就真的死了。

紧急情况，先知来到了莫凡身边，伸出了手。

“喝我的血吧，哪怕是喝光都行。感谢你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