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嗯。”
刘施施应了声,侧坐在沙发边缘。
她拿着湿纸巾动作轻柔的替周余棠擦了擦,感受到那肌体上的温度,耳根子瞬间就红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跟男人这样亲密接触
再看看周余棠身侧肌肉线条清晰分明,直至腰身迅速收缩,身材真的很好
“擦好了?”
周余棠趴着玩手机,也有点纳闷,怎么半天没动静。
“快了快了。”
刘施施连忙收慑心神,转移话题道:“我刚刚看到你电脑上的文档了,是剧本吗?”
“嗯,还在写”
“那你写快点,我想看后面的。”
“我尽量嘶!”
“痛吗?”
“还行,我一点也不怕痛,没什么感觉.嘶!”
那个部位的皮肤很嫩,不但皮破了,连肌肉都有点损伤。
被药水刺激的那种感觉,真挺痛的。
周余棠也不嘴硬了,老实道:“施施啊,你温柔点。”
哈哈哈哈!
刘施施似乎想到了周余棠明明很痛,但又强行装作无事发生眉峰皱蹙的表情,心里暗乐,咬唇忍着笑道:
“今天晚上应该是你是第一次拍动作戏吧?怎么不让替身上啊,其实还有点危险的。”
“这种程度,自己就能拍,拍出来的效果更好。”
周余棠不是那么娇气的人。
他真觉得这不算什么。
程龙大哥楼顶跳跃,从十几米的高度跳到杆上滑落,那都是自己上阵。
吴景在《杀破狼》打折十几根棍子,打出内伤,还不是自己上?
既然要在圈子里混,赚这份钱,那吃点苦也是天经地义。
“你真厉害,我当时第一次拍打戏受伤,回去都哭了。”
刘施施纤长的手指,用棉签蘸着药水,每次触碰到那伤处,就格外的轻柔小心,唯恐自己触碰到了周余棠的伤痛处。
“你打戏很不错啊,真的很好看。”
“是吗?”
得到夸奖,刘施施清丽的小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骄傲:“我可是跟着我爷爷学过几手的!”
周余棠这才想起,刘施施的爷爷是袁阔成老先生的把兄弟。
这些戏曲圈的大佬,搁古代就是跑江湖卖艺的,手里谁没个两手防身功夫?
刘施施拍打戏那股飒劲,说不定得了点她家老爷子的真传。
两人擦着药聊着天,气氛愉悦,仔细涂抹了一圈,还真有点清凉的感觉,好像伤到的地方也不怎么疼了。
刘施施还特意嘱咐道:“注意待会等干了再睡觉,不然全给蹭完了,吸收不好”
“谢谢。”
“不用谢。”
刘施施犹豫了一小会儿,才开口说道:“你不是说过,不喜欢朋友对你说对不起吗?”
“嗯?”
周余棠微微怔了一怔。
“我也不喜欢朋友对我说谢谢。”
刘施施嘴角悄悄的翘起来一个很小的弧度。
酒涡浅浅的,像一场动人的醉酒。
谢谢本来就是礼貌用语。
如果两个人没有那么熟,是该要挂在嘴边上,这样能给对方留下好的印象。
但要是两个人是朋友关系甚至不止,再说谢谢就会觉得客套而且很有距离感。
“了解。”
周余棠哑然失笑。
这是两个人之间特有的默契。
擦完了药,刘施施就起身要走,简单的晚安道别。
主要这都晚上三点多了,回去还得睡觉,不能耽误第二天的拍摄日程。
周余棠关上门,跟在刘施施背后。
刘施施回头一看,微微愣了一愣:“你干嘛?”
“送你下去。”
周余棠笑了笑:“你刚刚说楼梯间有点黑。”
他还记得啊.
刘施施心里怦然,有些扭捏,嘴里却说:“不用吧。”
嘴里说不用,心里其实是想的。
刚刚过来的时候,走在寂静无声的楼梯间,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她脑海里莫名的想起小时候看过的那部恐怖片山村老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出于少女的矜持,又有点不好意思。
这万一被同屋的糖嫣看见两人半夜一起回来,该怎么解释?
半夜拿手机捡回来一个周余棠?
“赶紧走吧,我还等着睡觉。”
周余棠是不知道这姑娘脑子里这么多戏,很干脆的掩上了自己房门,推着刘施施往前走。
好吧。
刘施施想到那漆黑的楼道,就这样半推半就,倒也没拒绝。
夜深人静。
宾馆过道静悄悄的。
电梯前挡着维修牌子。
一切都没什么变化。
却又好像有了不同。
多了一个周余棠,就在自己身边。
楼道昏黄灯光照在他身上,高大的影子似乎能将自己整个包裹住。
刘施施突然觉得莫名的有安全感。
走进拐角楼梯间,突然黑暗的有点渗人。
周余棠拿着诺基亚打开手电筒照明。
抬头看了一眼。
顶上是有灯泡,大概是挂了,明天得跟前台说声,喊工人来修。
窸窣窸窣!
刚刚走进黑灯瞎火的环境,就听见楼梯间窗户那里,传来一阵细微异响。
两人脚步停顿。
呼吸微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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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