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寡人必承祖上之志,励精图治,将大秦治理得更为民富国强!”嬴政继续说道,“自今日起,恢复朝议,所有政事,由庙堂共同商议。”
“臣等遵命!”众臣子齐声应道。
嬴政回到了自己的王座上,继而说道:“如今,咸阳确有大事发生,寡人意欲将庙堂暂时迁移到雍城来,一来为了重新整建咸阳,二来,是为了便于迎战外敌
《控卫在此》
。”
在加持仪式之前,嬴政便听说咸阳传来了紧急消息,自然着急知道那边的情况,于是看向蒙武,问道:“蒙将军,咸阳那边可有消息?”
蒙武上前一步,拱手说道:“禀王上,咸阳传来最新消息,嫪毐已被生擒,即刻便被押送上路,预计两日后到达雍城。”
“干的不错。”嬴政嘴角微扬,似乎早有预料,“伤亡情况如何?”
“回王上,嫪毐的长信军伤亡过半,残部剩下不到三万,皆已被俘获,至于吾军……”蒙武话说到一半,犹豫了起来。
“吾军怎么样?”嬴政关切地问道。
其他的众臣也都支起了耳朵,急于知道结果。
“王翦所率的部署,几乎未费一兵一卒,便俘获长信军士卒近两万。”蒙武轻叹了一声,“只可惜负责守卫王宫的西楚军,在人数不占优势的情况下与敌军进行巷战肉搏,损失惨重,最后只剩一万六千余众。”
听闻此言,嬴政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预料到西楚军会有所损失,但却没想到会损失这么大,在原本的计划中,只需昌平君带领西楚军困住长信军,然后放走嫪毐,再招降长信军。
却不料这长信军与西楚军竟然都如此血性,几乎拼杀了个干净。
嬴政不禁有些自责,也有些后悔没有在城中多埋伏些人马,也许,长信军见围困自己的大军人数远超自身,可能就不会做出困兽犹斗之事。
众臣子虽然不知道西楚军的来历,但也都为之惋惜,毕竟带领西楚军灭敌的,可是当今右相昌平君,于是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都在心中一阵哀叹。
都是大秦的子民啊,怎么就互相争斗起来没有完,特别是长信军,那可都是雍城的好男儿,只为效忠太后而从军。
可惜了。
嬴政的嘴唇有些颤抖,恨恨地说道:“嫪毐!这笔账,寡人要好好跟你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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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嫪毐终于回到了他的故地,但并不是像以前一样傲然挺立于殿前,而是双手被缚,屈膝跪于地上。
“嫪毐!”嬴政一声断喝,“你可知罪?!”
前来雍城的路上,嫪毐早就想到了自己的后果,一切看看淡之后,忽然间觉得自己这些年所承受的压力荡然无存,竟然无比的畅快轻松。
“哈哈哈……”嫪毐脏兮兮的脸上笑容满面,“正所谓成王败寇,吾又何罪之有。”
嬴政怒目圆睁道:“何罪之有?难道你欺辱太后不是罪?结党营私不是罪?白白葬送了吾大秦几万条好男儿的性命,不是罪?”
“哼!”嫪毐反问道,“黄口小儿,吾来问你,若吾义渠还有国在,这些还会发生吗?造成这一切的,难道不是你大秦王室?!”
“强词夺理!”嬴政大声驳斥道,“若你义渠尚有国在,发兵前来,寡人迎战便是,纵然两国交战,也不会有人做出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事!”
一句话说的嫪毐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自己使用的手段有多卑劣,自己当然知道。
“说那么多干嘛,快给本少主来个痛快。”嫪毐阴冷地说道,“日后,大秦自然会受到猛烈地报复。”
“呵呵。”嬴政怒极反笑,“本来寡人还想留着你,让你看看你的义渠遗族是怎么败给寡人的,鉴于你对后宫做下的不齿之事,哪怕叫你多活一刻,都是对王室的先长们不敬。”
“大秦史上,只有一人受过车裂之刑,那便是商君卫鞅。”
嬴政转过身去,不再看向嫪毐:“恐怕,你会有幸,成为那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