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五花大绑的呼延保保和奚仲两个人就被押着带到了关内临时腾出来的议事厅内。
周同坐在正上方的椅子上,俯视着堂下跪着的两个人,笑吟吟的问道:“当日崔胤在关内之时,是否也坐在这椅子上面?”
下面两人低着头沉默不语,良久之后呼延保保才开口道:“罪臣一直待在军中,只是不知崔胤偷偷占了高陵。”
然后周同看向奚仲,问他:“孤听说你是崔胤的军师,连你也不知么?”
奚仲淡淡答道:“草民知道,并且亲眼见过他如殿下这般坐在那里。”
周同笑了,又问:“那你觉得孤坐在这里跟他坐在这里有何不同?”
奚仲答道:“殿下坐在那里,不至于胡子垂到胸前。”
周同听见他这么回答,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跪在地上的呼延保保心里也不免泛起嘀咕,再三思量自己回来乞降是否真的做对了。
只见周同话锋一转,对着自己说道:“如你所言,崔胤要带兵逃至关外投靠匈奴?”
呼延保保急忙答道:“殿下明鉴,据崔胤所言,他早与匈奴有书信往来,此番正是假借名目,实则是要引兵出雁门关投靠匈奴,待日后再假匈奴之势破我关城侵犯中原。”
周同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又说到:“呼延将军原本就是匈奴人,缘何不趁此机会逃回关外?”
呼延保保一个头磕在地上,喊道:“殿下明鉴,末将虽是西人,实为胥臣,当年臣为先帝陷于河套,先帝掳臣却不以臣卑鄙,乃授臣节度朔方,臣万死亦不敢忘先帝之恩。”
周同冷冷道:“那将军何故跟随叛军一起造反围困京城。”
呼延保保重重磕头道:“罪臣万死不敢谋逆朝廷,只是唯恐京城有失,故而引兵跟随崔胤以攻其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