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人们总说,自己得不到的东西都觉得好,现实里也没有几个人真的就能过得简单而满足,这都是心态的问题而已。”杨胜迟疑了一下,便说了,“齐少还记不记得韩氏的韩总?”
“韩逸枫?”
杨胜这话落下,齐磊顿时挑起了俊眉,思量了一下,随即笑道,“听说他在那边过得挺不错,而那席心怡在这边却是煎熬无比,我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评价他。”
“他也是一个很不幸的人,其实失去比得不到更残忍,齐少,原谅我冒昧,我一直都觉得,古小姐都不是齐少你的良人,她配不上你,在我看来,你也应该能找到像席总监那样的女人,才算是完满的归宿。你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古小姐,所以也没有所谓的失去或者拥有,你总应该比韩总聪明豁达的。”
杨胜深呼吸了一下,忍不住一股脑的将心底压制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我记得很久之前,有个人跟我说过,这感情的事情,也没有所谓的配得上配不上,只有愿不愿意。对于莎莎,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感情,是怜惜尊重,还是心动爱慕,但是,不可否认,在我过去的二十多年的岁月里,她始终占据了一大部分美好的记忆。我希望这些东西能永远留住,却没有料到,它如今也面临着变质的危险。”
这是齐磊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袒露了自己的心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如今他竟能如此平静的将这些心事说了出来,而且是对他的一个下属。
难道,他真的是很需要一个倾诉宣泄的聆听者吗?
“是席总监说的吧?”
杨胜笑了笑,“她当初对韩总也是弥足深陷,险些脱不了身,多亏了慕董。想来,齐少,你跟席总监的命运和情感是出奇的相似,一样不愉快的童年,一样坎坷艰辛的情路,一样隐忍而豁达的心性,所以你对席总监才有一种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情愫。”
说到后面,杨胜的语气似乎染上了些许揶揄的意味。
而齐磊听着,当下皱起了眉头,连忙否认道,“她怎么可能对我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你想多了!我更不能对她那个!我只不过是看她长得让我看得还算顺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