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潘功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身上的香囊解了下来,递给颜容。
颜容接过香囊之后发现,这个香囊早就没了香气,或许说这根本就不是个香囊,就像是一块破布,布料很粗糙,但绣这个香囊的人肯定很用心,即使是一块旧料子,但针脚很密,虽然上面也没有什么图案,只有一个水仙花的图案,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何模样。
“这是你的?你如今已是武状元,加官进爵,怎还会保留这等东西。”颜容不解地问道。
“你们这些富贵家庭里的人如何会懂,总之,今日颜将军的做派让我从心里就对你翻了个底,好一个战功赫赫的将军,把我骗到这里来,杀了我,你又有什么好处?”
“本就没想过杀你,走吧!”颜容放下了剑,指了指门口说道。
“你,为何不杀我,你不怕我回去告诉丞相吗?”潘功站了起来问道。
“我要是怕,就不会走到这个位置了,若可以,你给丞相交待一句话,我与他之间并无仇恨,但要是对大启不利,我颜容依旧不会放任。”颜容说道。
“那可否,将香囊归还于我?”潘功犹豫了一下说道。
“这个东西对你很重要,潘功,你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为何偏偏尽了愚忠呢?”颜容将香囊还给了潘功说道。
潘功握紧了香囊但是没有说话,皱了一下眉头,便离开了。
颜容冷笑了一下,这下也好,捅破了这层窗户纸,省的接下来潘功限制住了自己,如今丞相也该明白了自己的目的何在,大局已定,,就看这丞相如何去掩盖这场局。
容王府
“怎样?可有问出什么来?”南宫黎急迫地问道。
“那晚 的黑衣人并非潘功,而是另有其人。”
“什么?那怎么办,岂不是又要断了。”
“不是,咱们也无需急切地找出那晚的人来,现如今便是坐等一出好戏,既然已经 两边都互相表明了,那么丞相也就不会再防着我们,他也明白,我之所以没有向皇上说明是因为给他这位大臣留下的尊严,所以接下来丞相不会对咱们有任何的举动了。”
“说是这样说,但最终不还是你受了冤屈吗?”南宫黎 说道。
“不,皇上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会不懂,只是太子妃那边我就不好查过去了。”
“太子妃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风大浪了,听宫里的人说,太子妃的身体已经很差了,吃药怎么都不好,眼下就是慢慢静养了。”
“南宫黎,你怎么?”颜容好奇地问道。
“怎么了,我怎么了?”
“之前你对太子妃是百般的维护,可现在却觉得你对她是否有了隔阂?”颜容问道。
“你别想多,可不是为了你啊,只是发现了一些事情,就觉得人心会变,或许人 心真的没想的那么简单。”南宫黎说道。
“人性本凉薄,奈何有情人,他人之事,不予定夺,各自安好。”颜容缓缓说出了这句话。
“军师说的?”南宫黎一脸不置信地问道。
颜容笑了笑没有答话。苏禾的事情确实不能闹大,毕竟承王爷还在疆城,谁都不敢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