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郑樵快步跟上来,“这是我的保命药,唉,自此以后青山峰再无良药了,受了伤,就只能生吞血根薙了。”
“郑掌...掌门..”木子云意识还是有些模糊。
“我在这,你说。”郑樵将耳朵凑到他嘴边。
“走吧,别跟她们打了。”
“你放心,肖环倒了,她们便是群乌合之众,我只要使用术,她们一个也逃不脱。”
“咳咳”木子云嘴唇渗出些血来,用力抓住了郑樵的衣领,咳道:“走吧,西边在打仗,东边也在打,打来打去死的还是各家人,青山峰剩下的精英不多了,哪怕再丢一个都是极大的损失。”
郑樵缓缓抬起头来,转过身,望着不远处的叱淼峰女子,她们哪里有软弱的模样,即便知道自己没有对付运术者的能力,却依然昂头挺胸,攒紧了手中的宝剑,不管身上的伤痕是否还在流血,她们眼神中的坚定足以震慑住任何敌人。
再转头看看自家的孩子们,年轻的面孔,身上均是血迹,一个个像忘记生死的战士,谁能想到他们许多都还是十岁出头的孩子,大一点的弟子伤的最严重,战争面前他们果然站在了同胞们的前面,先死的是他们,最后退的也是他们。
郑樵望着两个阵营里的弟子,感情似乎从战场上飘了出去,眼睛都有些湿润,是啊,仗打得有来有回,仇报的热血酣畅,可最后清点时,自家孩子死去的数目只增不减,打来打去,报的是谁的仇,又为了什么,谁能说的清呢。再给他一个时辰,他肯定能灭了叱淼峰这群人,但即便有一个青山峰精英死去,郑樵都会心痛的。
“唉”郑樵朝向弟子们摆了摆手,轻声说道:“孩子们,回家吧,带着你们的师兄弟走吧。”窸窸窣窣的走动声,弟子们扛起了刚刚死去的兄弟的尸体,一步一步往西边走去。
虎子怀抱着晕厥的木子云,冷冷地望了眼潘晓雯,随即往西边飞去。
潘晓雯的拳头一直紧握着,即便青山峰的人走了,她也不曾卸力,说道:“护住受伤的姐妹,咱们往西边与其他人会和。”
“会不会碰上青山峰的人啊,其他宗门不知道什么样了...”女子们多少有些不安。
潘晓雯声音很坚定,厉声说道:“不怕!我们学了这些年的武法,谁也不能轻易将我们制服,即便是死,我们也要踩在那群男人的尸体上!”
“好!”“师姐说的对,我再不躲了!我要让那些宗门知道叱淼峰的厉害!”几句话下来,叱淼峰女子们胆怯怕事的性子荡然无存,或许她们原本就不是这样的,与潘晓雯一般,这才是她们真正的模样吧。